俞凤娇说的越多,俞萍和林海宏浑身的气势就越凶神恶煞,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你看的书靠谱不啊?”
俞萍的声音中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烦躁。
俞凤娇也有些不确定道“姑父说,都是好不容易排队才买的,好像还是个特别出名的专家,还是作家写的武侠。”
“都什么家了,什么侠了,应该靠谱吧。”
“我就那小子看非晚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们忘了,他刚才还夸非晚好看。”
“大人们都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海宏皱皱眉,突然有些想不起时钰的原话了。
俞萍在楼道里来回踱步“那岂不是说,我还给时钰提供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都怪董晨!”
“还有,非晚每天带回家的糕点,好像也是时钰给的。”
俞萍猛地一拍手掌,肯定道“堂弟,我觉得娇娇分析的有道理,你觉得呢。”
林海宏黑着一张脸,冷冰冰道“非晚说过,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俞非晚:话是这么用的?
“这事儿,可怎么办?”
俞萍只觉得头脑发胀“堂弟,你跟堂姐在同一个楼层,你多注意点儿……”
“不行,这影响你学习。”
“咱们,咱们要不收买个非晚的同学……”
时常被留堂的俞萍,无师自通了三十六计。
“俞萍,俞凤娇,你们姐妹俩在外头嘀咕什么呢,还不进来?”
陈老师的声音打断了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的俞萍。
俞萍路丧着一张脸,悲怆的走了教室。
也不知道时钰又要怎么哄骗非晚,被偷家的痛苦,家人们,谁懂啊。
在俞萍三人,三个臭皮匠,试图顶一个诸葛亮时,俞非晚也在不容置疑的再次告诫时钰。
十来岁,最是容易春心萌动的时候。
但是,她不允许萍萍和凤娇这么早品尝苦涩。
时钰无可奈何,抱头求饶。
是他嘴贱!
林海宏上楼路过这间教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相谈甚欢的画面,想到俞凤娇那个听起来骇人听闻的猜测,心中郁气横生。
嗯,他也得保护非晚堂姐。
不得不说,这南辕北辙的猜测,真是一个不美丽的误会。
相同时间,不同地点,少年少女,心情沉重。
对于俞非晚来说,最直观的变化就是俞萍和俞凤娇往高年级楼层奔波的频率无限变高。
据俞非晚的已有认知,每节课后的课下时间,俞萍和俞凤娇都在争分夺秒进行解疑答惑查漏补缺的流程。
“你们不用利用课下时间做题了?”
俞凤娇抢先回答“老师说我好像开窍了,超常发挥,能听懂课堂知识了。”
“我和萍萍就是想你了。”
俞非晚苦哈哈的勾勾嘴角,要是在说这话时的眼神能看向她,可信度就更高了。
“开窍是件好事,说明你进步了。”
“但你还得再接再厉,夯实基础,珍惜时间,一心向学,两耳不闻窗外事。”
“嗯嗯。”
俞萍和俞凤娇入耳不入心,敷衍的点头。
眼睛依旧隔着俞非晚,死死盯着低头猛吃的时钰。
俞非晚心累,这感情也来的过于莫名其妙和汹涌澎湃了吧?
简直比董晨还不讲道理!
要死!
要死!
歌曲果然是源于现实,就是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
“你们快回去吧。”
俞非晚推搡着,目送俞萍和俞凤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望穿秋水。
俞非晚表示,她快裂开了。
“哼!”俞非晚回到座位冷哼一声,重重的坐下,越看时钰也不顺眼“祸水!祸水!”
时钰茫然抬头,嘴角还有细碎的渣渣“啥和点水?”
“你也学厨艺啊?”
俞非晚更不理解了。
时钰身上哪里有成为祸水的潜质?
俞非晚别过头去,只觉得一颗心被放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煎炸。
时钰小声嘟囔“又生气了……”
大姐大,脾气大,凶起人来,真可怕。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俞非晚几人来学堂后,董晨拎着书包阴沉着一张脸,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磨蹭着,回了家中。
传闻中的风雨无休的模范工人夫妻罕见的同时在家。
一见董晨垂头丧气的回来,董晨的爸爸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快就回来了?”
“要不是你管不住嘴,哪里能惹下这么麻烦的事情。”
董晨的妈妈置若罔闻,一板一眼的挥动着扫帚打扫着院子。
“人家嫌我晦气,不愿跟我玩儿。”董晨抬眸看着站在树梢不知疲倦鸣叫着的一群乌鸦,眼神晦涩复杂。
“爸,你怎么还没把乌鸦撵走。”
“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呢。”
董晨随手将书包扔在乌鸦下,荡起阵阵灰尘。
“晨晨,怎么跟你爸说话呢?”装聋作哑的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