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她是圣女的后人
梵真眸光微动。
“你见过圣女？”
苗小娘道，“年幼时曾有幸见过几回，至今虽时日久远，然圣女高洁貌美，令人难以忘却，我绝不会错认。”
听她这样肯定，梵真微一思忖，又道。
“那你可有见过孟氏？”
“不曾见过，”苗小娘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在先夫人去世后才进花府的，所以没来得及与先夫人打上照面。”
“没见过真人，难道连画像也没瞧见过吗？”
“这……”
苗小娘滞了滞口吻，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爷似乎与先夫人有嫌隙，先夫人的画像早早被封存了起来，我自然也不敢多问……族人大人您的意思，难不成是怀疑，孟氏就是先前失去踪迹的圣女？”
梵真淡淡垂下眼睑，叫人看不清那双蓝金色异瞳中的情绪。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且寻个机会，去将孟氏的画像取来给我瞧瞧。”
“……是。”
……
那厢。
花千翡跟着丫鬟去到了库房，便见柳氏掩着帕子哭哭啼啼地同花敬荣小声说着话，两人身后一列摆开了大大小小的物件，大抵就是孟氏的嫁妆。
但没想到，楚无殇竟然也在场。
碍着他的缘故，柳氏没敢把话说明，只低声道，“能找着的都在这儿了，再多……再多我也寻不到了……”
楚无殇垂眸喝着手里的茶，似乎并不太关心花府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多问，甚至瞧见花千翡进门，连头也没抬一下，一副像是没有看见她的样子。
见状，花千翡也不在意，径自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同样把他当成了空气。
一路行至花敬荣面前，花千翡方才停下步子，抬眸道。
“父亲，您找我？”
花敬荣拢了拢袖子，先是朝她递了个眼色，叫她不要乱说话，随后才抬手指向身后的嫁妆，低咳道。
“东西都在这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差？”
“好。”
花千翡大喇喇地从袖子里掏出从祖母那儿讨来的嫁妆礼单，毫不客气地当着柳氏的面，一样一样核对了起来。
经年日久，不少东西都被柳氏偷偷拿去变卖了，还有一些充在了花千蕊的嫁妆里头，但孟氏出身巨富商贾之家，除了寻常的一些器物，那些个稀罕的珍宝玉器，样样价值万金，随便卖掉一件就能花销许久，柳氏倒也花不掉那么多钱，大多都私藏了起来，所幸没有糟蹋殆尽。
拿着单子，花千翡大抵核对了一遍，有些缺斤短两的，她也懒得与柳氏计较了。
只有一样，却是不能少。
“还差一件。”
花敬荣微蹙眉心，“差什么？”
花千翡抬眸看向柳氏，从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
“天香豆。”
见花千翡盯着天香豆不放，柳氏只当她是为了针对花千蕊，立刻对着花敬荣求情道。
“老爷，不是我不愿给，这天香豆一直在蕊儿身上戴着，且有助于身孕，若是贸然摘下，恐怕对蕊儿腹中的孩子不利呀……您也知道，小侯爷出了那样的事，这整个武安侯府可都指着蕊儿肚里的孩子呢！”
一听这天香豆同花千蕊的身孕有干系，花敬荣沉吟片刻，不由道。
“蕊儿好歹是你的妹妹，你也体谅体谅她，只差这一件，就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