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智和呆滞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立刻大声叫骂道:“你们这些混蛋是望月家族的走狗吗?怎么,损害了你们主人的利益,你们就这么着急出来咬人了是吗?”“安静安静!”秦溪望觉得这家伙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吵,再加上旅店的空间十分狭小,让秦溪望有些不舒服。可对方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嘴里继续骂骂咧咧,泷望月显然也觉得对方说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脏话,便没有翻译。秦溪望虽然听不懂,但是偶尔的“八嘎”还是能听得出来其中辱骂的意思的。虽说秦溪望不打算动刑,但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的道理秦溪望更加明白,他轻轻挥了挥手,一旁的张健凡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打在山本智和的下巴上,一颗牙齿直接从山本智和的口中飞出,血和唾液也顺着那个空出来的洞流淌出来。秦溪望觉得有些残忍,可效果还是有的,一拳下去,这家伙瞬间就安静了不少。“我们不是望月家的人,我们是警察,我觉得我们会比望月家更想和你安安静静的把事情说清楚,当然,不要因为我们是望月家的人就小瞧我们。望月家能对你做的,我们一样能对你做。”秦溪望一个人同时唱了红白两张脸,本以为至少能让他有些思考的空间,没想到这家伙又开始破口大骂。秦溪望叹了一口气,看来能让一个人招供确实是不简单,他闭上眼睛然后动了动下巴。又是拳头和骨头接触的声音,秦溪望睁开眼睛,这下子山本智和掉了两颗牙,满嘴的血水。“山本智和先生,我们真的想和你好好谈谈,希望你也能尊重我们。”山本智和有些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秦溪望:“好好谈谈?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谈的?就算你们是警察,不也在为虎作伥,帮着望月家族来保护他们破坏环境的产业?别搞笑了,你们只为你们认为的资本服务,你们也不会保护弱小的人和群体,你们无非就是想从我嘴里知道,我的同伙们的身份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抓住了我,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把我关起来一辈子都别让我出去,否则我一旦有机会离开,我还是会继续做我要做的事情。”山本智和说话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并且伴随着他嘴唇每次的闭合都会流淌出来不少的口水和血。秦溪望长叹了一口气,对方的态度已经很坚决了,这并不是严刑逼供能解决的。其实秦溪望觉得,世界上只存在两种犯人,一种就算不用动刑,简单的吓唬一下就会招供。另一种就是无论怎么动刑也不会招供。显然,山本智和就是属于后者。泷望月注意到了秦溪望的表情,对于眼下这种情况他很清楚,他还是有些鄙夷秦溪望的天真,可这次他没有说,他想看看秦溪望要怎么处理。秦溪望突然掏出手机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了泷望月,泷望月不明白其中含义,短信的内容第一句是:闭嘴,看内容就好。你一会组织一下语言,去外面假装接一个电话,用日文沟通,就说代号为月桂叶的那个女人被望月家抓住了,现在正在送回望月宫的路上。你假装让他们尽量拖延,并且说一下被送去了望月家可能发生的后果。泷望月对秦溪望的计划不解其意,秦溪望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看来对方有点顽固啊,我们先出去吧。”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洗手间,随后立刻在门前假装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并且用语音跟着众人沟通自己的计划。秦溪望的计划很简单,京都极暴团五名成员,其中只有三名男性成员,其中代号为“裂空座”的男性成员已经露面,打伤了奥兰多,并且在泷望月的眼前逃跑。所以说山本智和,只能是代号为火暴兽和小拳石的人。而根据秦溪望之前的推测,代号为“小拳石”的人和代号为“月桂叶”的女人存在一定特殊的关系,如果此人是代号为“小拳石”的男人,那谎称望月家抓到了“月桂叶”,或许就能从他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退一步来讲,就算对方代号是“火暴兽”而非“小拳石”,那么同一个团体中的女性成员被抓了,或许也能达成一种交易。泷望月看懂了秦溪望的计划之后,对这个人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他虽然没有泷望月认知里的“狠”,可这家伙却有一种十分狡黠的“坏”,他的计划总是不会以杀掉或者让对方感到肉体疼痛为目的,而是以摧毁目标内心为目的。其实相比于前者,后者更为恐怖,毕竟前者只能彰显细节的狠毒和暴力,而后者则是用脑子。就像奥斯丁对等级评定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一颗好用的脑子,要比能对付上百人团体的肉体更恐怖。”很快,泷望月组织好了语言,并且在秦溪望的要求之下,声音要尽可能的很小,因为这样才会显得不那么刻意,而关键的地方例如“望月家”、“月桂叶”、“抓走”、“望月宫”这些要尽量提高一些音量,让在洗手间的山本智和听见。“我们这边进展的不是很顺利,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月桂叶那个女的有什么消息了吗?”泷望月停顿了一会,随后语气略带一些愤怒,并且故意在洗手间的门前踱步,“什么?被望月家的人抢先了?现在人在哪?已经被望月家的人抓走了?你们这群废物,难道都没有阻拦住这些家伙吗?怎么?望月家的人就不敢动手了,你们还算是警察嘛!别废话了,现在尽可能的给我出动所有能调动的警力,在那个叫月桂叶的女人被带到望月宫之前拦下来!”泷望月还进行了一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