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戏的院址太市区了,看看附近的交响乐团,都只能排练厅在这,团部在一公里外另个地儿。 这一带都是原来老租界的区域,寸土寸金。 里弄、老洋房几代同堂挤在巴掌大的房间里,这是沪海出了名的现状。 沪戏以前是规模小,就那么几个系,每届十多二十人,全校千把人的规模和中学也差不多。 可改开之后稳定下来每届都有毕业留校的青年教师,老员工、老教授逐渐退休,人数累积下来公房愈发捉襟见肘。 荆小强却建议:“有钱买,当然只要不是双轨制的外部价就肯定值得买,但如果不是马上想搬新家的刚需,可以等等我们在蒲东那边的教育新城,或者曹河科技产业园的配套小区,价廉物美环境会更好。” 却马上得到几乎都是摇头:“不来塞,不来塞,怎么能去蒲东那么远,而且曹河那边也是郊区,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住到乡下去!” 荆小强啼笑皆非,一个个的都说花旗的洋房大豪斯住起来爽歪歪,可那不是都在郊区么,哪怕在欧美社会主城区想住大豪斯,那都得是陆曦那种富豪级别。 又要近又要宽,资本主义也做不到啊。 那就这样吧,同样一笔钱非要在市区买个旮旯角那也是自己喜欢就好。 荆小强一点奉劝的意思都没。 大不了好东西自己捂着。 蒲东那块地虽然是所谓的靠着旁边县界,但上辈子从蒲东机场极为有限的走过两次,印象中坐磁悬浮列车到市区的终点站,都比现在这块地偏。 现在所谓的蒲东其实都在卢家嘴附近两三个公交站的距离,以后绝对是好地方。 至于曹河,那一带明摆着未来肯定属于市区,大都市扩张速度很快的。 不能跟老租界比,但也肯定不差。 没长远眼光,这就怪不得谁了。 可老穆远在欧洲,肯定在学校有眼线,半夜给荆小强打电话过来,把曹菲都睡眼惺忪的吵醒了:“怎么?” 荆小强示意自己的大哥大,跑洗手间信号又不好,只好蹲酒店窗前:“老大,您看看几点钟,您那边是欧洲时间,我年轻人还在长身体,睡眠要足够呢。” 曹菲就偷笑,婀娜的侧身躺在床上看窗前背影。 老穆抱歉抱歉:“但才听到你关于这个买房建房的事情,还有你给校内教职工建议住到蒲东或者曹河去,是怎么个思路?” 荆小强呵欠连天:“还能有什么思路,蒲东那边很便宜的拿地给我们修新城,有点样板房的意思,因为那边是重点推广开发区,我们准备推动高品质的洋房和公寓楼混合,就是想搞点教授楼之类,给高级知识分子、艺术家搞点体面的住所,哪怕青年教师起码也是两居室、三居室的房,曹河科技产业园区就不用说了,主要提供给科技工程师,但分一栋给教师也不是不行,付款方式很灵活,可以首付一点后面工资里扣,也可以工程价学校补贴点买,反正肯定比市面上便宜又好,可惜大家伙儿瞧不上地段。” 老穆也啧啧啧:“我知道你的意思,私家车上下班就方便,这也是欧美生活方式,可你也要理解这个开车上下班的毕竟是极少数,还有个发展过程……我有个看法,你说把学院的宿舍楼重建了怎么样,使劲朝高了修。” 荆小强哈哈笑:“可以啊,这个思路肯定也是可以的,但先说好我不会做贡献,尽量不赚钱就是了,只要你能搞定主城区高层建筑审批,你要我找人修建摩天大厦都没问题,地界儿不够就朝老天爷要空间嘛。” 沪戏太小了,还充满了文化气息的比较散落七八栋不大的民国时代建筑,三四层都算高了。 宿舍楼在后门边算是解放后修的高楼,八层宿舍就涵盖了男女生跟青年教师,这两年虽然兼并了舞蹈、戏曲系是在新校区,但实际上随着荆小强名声大噪,还有政策变化,各专业都在扩招。 别说教师,学生都很拥挤了。 老穆肯定早就记挂着这事:“不要你做贡献,高校校舍修建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学校对校区土地的盖房都比较自由容易审批,只要前提是用地性质没有改变,当然也就不能以商品房来销售,就当做福利分房吧。” 荆小强提醒:“还一茬茬的分下去,到退休赶不赶出去,你做不出来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吧,老的福利分房制度肯定要改革,你可别在这时代节骨眼儿上给自己留个巨坑。” 老穆才像是年轻人:“看看看!我最烦就是牵扯这些利益纠葛的事情,一直没有筹备动工就是这里面会搀杂大量的利益输送,我是放心你不会做手脚,我俩都稀得去贪这里面的好处,才放手让你去做。” 那是,巨大的音乐歌舞中心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要沪戏投入过一分钱,而且哪怕是自己张罗来的各种款项投入建设,荆小强也没在里面耍花样,资金款项一直都公示在账面上。 他几乎没有参与所有资金收付,都是沪戏财务处对接建筑公司,然后找他这边转账,虽然沪戏财务处没有任何资金管理权,起码也起到了第三者监督。 所有账目都经得起查验。 本来荆小强没吭声,想拖过去,却感觉一双轻柔的手指从后腰缠上来,后背更是感觉到丝滑摩擦在催促,只好快速应付:“好吧好吧,让我想想……” 老穆开心的说好。 荆小强赶紧挂电话,还确认完全断掉才转身恶狠狠:“老子在谈大事情,你知不知道让老子要亏多少钱进去!” 曹菲可不就迷这种才气跟霸气的混合体,眼神都迷离万分,顺势纠缠上。 天亮都不想回HK了,但她目前的商业价值还是主要在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