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过犹不及的留下另一个坑。 就是一不小心的过多展示了点温馨感。 对一个从未有过父亲关爱,甚至被母亲遗弃了快十年,捡回来像个舔狗一样舔着吸血母亲的女孩子来说。 那种温馨感,简直太要命了! 想想宫泽的性格,她为了母爱,不惜赔上自己一切的前程,哪怕她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却依旧毫不犹豫。 所以只要是她要的东西,哪怕是致命的毒药,她也会喝下去。 余舒凡自然也通知到了汪茜她们各位,晚上一起到卡丹餐厅用餐? 荆小强在不在不重要,我们不能让外宾名气大就西风压倒东风。 搞得潘云燕还赶紧要回寝室去把之前花旗买的小礼裙找出来熨烫,埋怨杜若兰说了出去租个房子住,我们都是有房又有别墅的人了,还挤在这临时宿舍做什么呀。 杜若兰不紧不慢跟着走:“这是人生中不可能会再有的大学学生生涯,不能因为小强就草草跳过这段体验,你要去住外面,去呀,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 潘云燕使劲转眼珠子衡量到底要不要这么干。 陆曦得了消息最积极,必须我来安排,餐厅就在苏京路附近,这一带是我的地盘呀,成小姐不来吗,哦,快九个月了还是不出门吧。 要不要我先把客房收拾出来,这样的贵宾住酒店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吧。 余舒凡居然叫她请教成小姐合不合适。 有人商量的感觉真好。 于是浩浩荡荡的焦盆媒体加自认为是轻车简从的宫泽、天海几人坐着出租车来到幽静的老洋房街道。 焦盆媒体都惊讶了,他们心目中极其落后的邻国,还有这么雅致高贵的地方? 那种街道两侧浓密树枝遮盖起来的美妙光影,分明在傲然展现永恒魅力。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循着纸条地址找过来的出租车停在一个院落门口,带着岁月痕迹的铁花门打开,竟然是之前记者们遍寻不着的中森! 笑眯眯的穿着一身旗袍外面罩了件很沪海的那种绒线衫,以前常见的那种蓬松发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顺滑黑直的盘发。 娇柔易碎的苍白感也消散一空,阳光下笑得很灿烂。 彻底从那段该死的孽恋中解脱出来。 记者们纷纷奋勇跳车,抢个角度拍宫泽下车的模样,却发现本应该是气势汹汹来捉奸的少女,怎么都控制不住好奇雀跃的神情,还是天海轻舒猿臂帮她遮挡。 哪怕镜头把枝繁叶茂的院子里面都扫了个遍,资本主义社会来的记者们还是不敢随便踏入这种私产区域,只有几位平日跟中森比较熟悉的记者,尽量靠近举着麦克风询问能接受点采访吗? 能告诉我们你来沪海,还跟罗伯特共同表演的情形吗? 提这个问题的时候,镜头都齐刷刷的给到宫泽那边。 要是吵骂起来,就算是值回票价了。 结果中森优雅的顺手示意邀请:“请各位按照各自采访的协会证件号,在我的管家这里登记下,一起参观我在沪海的家吧……” 记者们都惊呆,这是嫁人了么? 都在沪海买房定居了? 但临时支援过来的保姆、管家确实派上用场,不会外语没关系,一人一证总是会看的。 趁着这点交接,中森已经伸手挽住了宫泽,比她还雀跃:“我已经决定了,每年都要在这边呆不少日子,我太喜欢这里了,我正在尽量学中文……” 这院子里就比街道上更加幽静,特别是可以清晰的听到松柏上传来欢快的鸟雀声,映衬着树荫下的小洋楼格外精致。 不大,一共才两百多平米的小洋楼两层半,院子更是只能停两部车,但有不少草坪。 中森超乎寻常的兴奋,急着带这两位根本还算不上朋友的同胞介绍:“主要是一楼有个整体宽敞的会客厅,我拿来做成舞厅,排练歌舞剧用……” 后面有几个动作快的记者已经跟上来,随着三位推开古色古香的院落双开门,人字形拼接木地板、凋花楼梯扶手,老式壁炉、弧形拱门跟老钢窗。 光可鉴人的地板保养得非常好,所有家具都被搬走,腾出空旷的整个楼层来。 崭新的一排大镜片已经靠墙固定,但都舍不得破坏了墙壁。 天海希佑已经忍不住在这地板上滑步、转圈…… 彷佛已经站在了光芒万丈的新舞台上。 焦盆记者们这才目瞪口呆,我们自己掏机票飞到沪海来,原来是因为你们要在这里排戏呀? 到这个时候,沪海记者们才陆续得到消息,姗姗来迟。 一边感叹外国同行的敬业疯狂,一边吃惊这……是东洋鬼子重新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