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卫铿面色很艰难,但是最终豁出来,打开了内心最隐秘的事情,开始了这一世第一次的自我洞悉:“各位,大家都是一样的思维,都是卫铿,那么都应该知道,作为个体,并不重要的一个个体,孤立无援,被群体所排斥的感觉!这辈子我们想忘掉一些事情,放掉一些包袱,努力不走错了路。
但是现在,我们成为了群体!来到了这个恶劣环境中。
作为群体,我们要给自己看看!如果一个社会对每一个个人生存的基础必要条件,不忽略,不放弃,尽一切可能在所有方面上,尽底线的责任和义务,是不是能让一切有另一个发展方向。”
而这些话,让原本眼神都不统一的卫铿,突然间齐刷刷地看向这个发声的自己,再然后,看到周围所有自己都一样的动作,明白,每一个自己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思维,一样的意志,相同共鸣点!统一瞬间完成。
如同星火燎原后,接下来,一个个卫铿开始针对自己的岗位自觉行动。
我,12队,以我基准列队。预备整合附近可用树木物资。
我,7队,以我为基准。快速收集火堆的粉末,——寻找干燥的大树叶。(这是准备简易的烟雾掩护。)
……
卫铿的社会观:社会最可怕的就是,群体离散后开始逐个忽略,今天可以忽略你的吃饭,明天就会忽略我的喝水。而大后天,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残缺的社会中,被某些举着大目标的人,作为可消耗的零件和润滑油驱动着。
二战岛国,为了防止美国大兵随意xx,政府征召部分从事风尘事业的女人去填补占领军的欲望。让大部分民众不用担心,而大部分岛国民众会感恩那些女人嘛?不,不会感恩,会忽略,会认为“她们本来就是这个职业的,政客既然选择了这个方法,那么就默认吧”。
甚至,整个社会对这些被选中去填坑的个体,存在着自我可以保全的优越感。当填坑的个体发出声音的时候,其更会像闻到血腥的苍蝇一样,上去施以各类软暴力,硬漠视,来满足群体的施暴感觉。
因此其文化中流淌了这样的毒:认为自己可以在灾难面前胆怯,而他人就是干这个事的,就是这个命!这个流毒随着其经济一段时间爆炸发展,然后随着文化传播,朝着整个东亚扩散,东亚各国社会变革程度不同,免疫程度也大不相同,但是毫无疑问都受到了影响。
此毒为“漠视”,
中毒后社会症状:只要当痛苦的是他人,那么就尽量麻醉,只要责任总有人来抗,那就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社会本该如此给每个人完成了分配。
关于这样的社会中毒现象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卫铿还没有来得及忘掉,时间尚未冲淡伤痛。
明明是剥削,还非说是在“造就你”,还很好奇的质问“为什么缺少了感恩,缺少奋斗”,开始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代表社会反思“这一代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卫铿,因为还没来得及忘掉,因为自己群体内还不是“中毒”的不可救药者,因为现在自己群体内还没有阶级。
那么,不妨现在证明一下,自己可以动员自己组成的社会,可以不遵循某些“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