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脚步。 转过弯去,忽听前面一阵喧哗,卓一凡定睛一看,却见一个富家少爷模样的男人,领着几个恶仆,正在纠缠调戏一个“假髡”女子。 这位少爷手上拿着上好的湘妃竹川扇,身穿湖蓝色绸直裰,头戴方巾,白色布袜,脚下陈桥大红布鞋。看模样倒是个读书人,只是他眉眼之间却有一股猥琐的神情。这会看着自己的“猎物”陷入重围,更是得意洋洋。用扇子遮住半张面孔,露出一种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淫荡猥琐的笑容起来。 这人他却认识:乃是和他同住一间客栈的白家少爷――人称白斯文。 再看那假髡女子,也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一件浅色对襟上衣,袖子只到臂肘,且是修身的,衬得胸前丘壑分明――很是雄伟――这倒也就罢了,下身的蓝色裙子,更是短得令人发指,不但小腿露在外面,便是膝盖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惊慌之下,连连后退,裙摆扬起,连大腿都能看到几分。 卓一凡原见这恶少调戏女子,十分鄙夷,然而见这假髡少女如此“有伤风化”,胸中的正义之心磨灭了几分――实属咎由自取! 不过,民女遭人调戏非礼,这种时候总是应当出手相助的。只是自己身在不测之间,本地又是人生地不熟,万一出手,引出种种麻烦来,露了身份…… 正在迟疑间,忽然街面上哨声大作,原本看热闹的众人顿时散开,卓一凡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见一个女警吹着哨子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干什么呢?住手!” 卓一凡见出头只是个女人,暗暗担心:这髡贼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做公得多用女子――五大三粗的母夜叉之流也就罢了,还多是这样的普通少女,虽然离得远,但是看模样还挺周正。 女子在力量上先天逊于男子,所以女子习武多是以轻灵敏捷为主,绝不会以力相抗。这白斯文身边的三个恶仆,虽不像练过武,但是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又有人数优势,贸然冲过去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当然,白斯文家的奴仆若是有眼色,就此住手也是可能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像卓一凡想得那样,只见这白斯文扇子一挥,三个奴仆居然同时扑向女警察,自己转身便跑。 卓一凡连连跺脚,暗骂白斯文荒唐!脚底抹油固然不错,何必再派奴仆去阻挡?如此一来这娇滴滴的女警必会吃亏。他倒不是怜香惜玉:髡贼自诩法家制度,不似大明官府一般,事情闹大了把奴才抛来得当替死鬼便可弥缝过去。白家在本地若无过硬的关系,髡贼肯定会严查重办,自己和白家同住一家客栈,少不了要吃挂落。 接下来的却出乎他的意料,这女警跑过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根警棍,三下两下就将众奴仆逐一放倒。卓一凡看不出她的武功路数:招式简单实用,下手狠毒,招招都是冲着要害之处,完全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倒有些象军中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