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也能将他们放下海的小船歼灭大半,将敌人陆师重创,就算不能就此击退髡贼,起码能够延缓上半天一天的时间。 仰头看了看城楼上的郑字大旗,他沉声问道:“风向如何?” 此时簇拥在他身边的将领们都明白他的心意。不过,在经过刚才的郑联的惨败之后,率领火攻船去进攻已经是一件风险极大的差使了,不论成败都是凶多吉少。 稍一沉默,已然有人已经站了出来躬身请命:“风向正合!末将愿引一队火船前去歼敌!” 众人定睛一看,自告奋勇的将领是郑芝鹏――郑芝龙的族弟,当初“十八芝”结义的兄弟,是郑芝龙嫡系中的嫡系,在这郑家危急存亡之秋,不是自家人站出来即不能服众也不能让郑芝龙放心。 “好,就交给你了。”郑芝龙点头,目光流露出欣赏之色,“我将火船全部拨给你,另派人在后面率船接应你。你保重!” “愿为大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郑芝鹏亢声道,后退几步,转身快步从楼上下去了。 “传令粮台上,速送五万两银子到码头,让鹏将军赏给火攻船上的水手。”郑芝龙下令道,“一个人先赏二十两,撞中敌船的,回来后再赏五十两!” 众将一怔,一个人赏二十两!这不是重赏,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正常情况下,打了胜仗不过赏四五两,要有战功或者“带花”,才能赏到十两以上――这在明末的各种武装力量中已经是极其优厚的了,更别说叫花子一样的官兵了。现在这帮火攻船的水手还没出海就赏二十两,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 “另外再叫粮台上送三十万两到门楼这边摆开,我要大赏三军!出城攻打的官兵,每人赏十两,守城的每人五两!只要打退髡贼,每人再赏五十两!战死的除了抚恤,一样也得赏!” 众将又是一阵骚动。 郑芝龙的四弟郑芝豹不由得站出来劝谏:“这,大哥……是不是太重了……这个口子一开,以后若无这般重赏,军士们便不肯出力打仗了……” “现在正是要大伙卖命的时候,七十两银子买条命值不值?我看很值!”郑芝龙说,“若是我们打了败仗,丢了中左所,这城里的银子还不是一样便宜了髡贼!” 与其这样窝囊的战败,把满城财宝货物白白的送给髡贼,不如散出来收买人心,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有些机会。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兄弟只要站稳了这厦门岛,就算人船全拼光,照样也能翻过来!”郑芝龙大声说道,“千金散去还复来,咱们兄弟都是做大事的,要有点气魄!” 被他这一番话一激,众将纷纷热血上涌,觉得既然大哥都视财物为草芥,自己更不必患得患失,只要拼命打走了髡贼,就不愁没有翻本通吃的机会――毕竟当年他们也曾经被李魁奇逼得几乎到了绝路上。后来照样又翻了回来。众将一起躬身: “愿唯将军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