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二代目”的身心健康,郑尚洁设立了第三门诊部专门负责妇幼保健事宜――现阶段当然主要是为了元老们服务。怀孕的女仆和女元老统一到此建卡,接受孕期指导和检查。 为了下一代的健康考虑,刘三当然也希望萱春去――现代妇幼保健制度对大幅度下降产妇死亡率和婴儿夭折率是的作用他作为一个医学工作者是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就在这个环节上出现了纰漏。总医院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更不用说现在又成了各家的女仆们经常来往的地方,任何一点风声会被立刻放大并且迅速的在百仞新城里传开。 没有多少天,刘三就成了元老们口中“烧上汽油烧”的狗大户,当然,这不过是句戏言。但是对某些当事人来说就不是戏言了。 乌云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之后,很冷静的回到了公寓,打开柜子把发给自己护身用得glock17手枪从柜子里取了出来,装在包里,随后又从墙上将刘三外出云游采药治病时候装点用得宝剑拔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她刚走出百仞新城的大门,就被办公厅派来的叶孟言带着四名队员拦下了。 在叶孟言的指示下,她很顺从的交出了宝剑。叶孟言刚刚接过来,乌云花突然爆发起来,一个左勾拳,接着一个扫堂腿,然后又是一记飞腿。要不是叶孟言D日之后一直在特侦队,练得一手好功夫,他这个麻杆一样的前高中生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叶孟言躲开她的三连击,一个反手擒拿其拿下。两名女队员立刻一左一右的将她挟制住。 叶孟言捡起地上的挎包,向乌云花正色宣布道:“以元老院的名义,我奉办公厅的命令――”他的话音未落,一口唾沫猛得飞了过来,叶孟言身手敏捷的一晃身子避了过去,“乌云花同志,请你保持元老的尊严。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去其他地方,我现在奉命将你带到办公厅第一招待所。” 接着他打开了乌云花的手提袋,找出了那支手枪和七零八落的子弹,装入了一个专门的纸袋。事后经过检查发现乌云花的手枪里没装子弹,连枪油都没擦干净。子弹显然也是随手从弹药纸盒里抓出来的。 随后她被带到了博铺的办公厅第一招待所。这里早就安排好了女元老来安抚她。平日里和她多少有些交往的董薇薇怀着七个月的身孕,挺着肚子在招待所里为她做心理工作。 萧子山命令由叶孟言的分队接管招待所的警卫,同时关照:在乌云花的情绪没稳定下来之前,不许杜雯进入招待所。接着他又打电话找了几个女元老,请她们去招待所去“稳定情绪”。 随后他又打电话给临高警备营司令部,要李亚阳立刻出动一个步兵排,将润世堂四周警戒起来。刘三原来正在工业区的润世堂药厂里指导工作,随后也被薛子良带着人“保护”起来了――他被送到了吴南海的农场里。 刘三的女仆问题,第二天救成了元老院的热门话题,关于此事的性质、处理方式、涉及的人权、法律问题、社会学意义和与土著关系问题,在元老院的BBs上和会议上被人翻来覆去的谈了十几天。 男性元老们谁都不否认自己三妻四妾的野望,问题是刘三属于有老婆的元老。如果允许他们搞许多女人是对女元老权力和地位的侵犯,破坏了元老人人平等的基本立场;如果不允许,单身元老可以他们却不可以,似乎又破坏了这一原则。 这个难办的悖论在元老院过去不是没人想到,由于是关系元老们的“性权力”问题,是在过于敏感,所以一直是被回避着的。办公厅用一种很滑头的话回答元老们的疑问:“办公厅只负责培训和分配生活秘书,如何使用她们是元老的个人事务。” 在关于女元老的权利的问题上,办公厅的回答同样是滑头的:女仆补助金是分发给每个元老的,不论性别年龄,因而女元老同样可以购买女仆或者男仆。 这一回答尽管平日里勉强能够糊弄,但是一遇到现在这样的事情就没法绕过去了。 元老院常委会为此专门召开了二次闭门会议,元老院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在《临高时报内部版》和BBs发表了关于此事的文章三十多篇,法学俱乐部几乎每个人都就此事撰写了文章,而几个社团也相继摇旗呐喊,不但法学俱乐部、土著权利保护协会、大同社、妇女联合会为此分别撰写文章和加入大讨论,连于此关系不大的宅党、比例模型俱乐部、蒸汽朋克团都对此专门发表了看法。似乎谁不发表看法就赶不上潮流了。 讨论的热点是元老院和执委会一直回避的一些问题:男元老和女元老之间的性权力是否不平等?另外,在基本法中规定的元老和土著之间的人身不平等权,是否会造成元老之间互相杀害对方的女仆和生活秘书作为一种安全的报复手段?如果乌云花真得杀死了萱春,在法律上该如何处置?要按照《共同纲领》,元老和土著之间有人身不平等权,乌云花杀死土著无需偿命,只受经济处罚。这样的惩罚未免轻得可怜。 这些问题引起了各方面的激烈讨论。各方面都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见。其中最活跃的是杜雯。她借由此事对“女仆-生活秘书”体制发出了激烈的抨击――她对这一“变相小老婆”体制原本就有强烈的反感,现在抓住这个机会大举发难。不但痛批“封建残余反动回潮”,还四处活动,企图征集了全体女元老的签名,要求彻底废除生活秘书制度,建立明确的一夫一妻体制,禁止任何形式的“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