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伙食也是D日之后的头一遭。特别是肉类,过去从来没有这样丰盛的供应。大家吃得很是尽兴。吴南海和几个元老站在餐台旁正在高谈阔论,大家都接到了吴南海的喜帖,见面之后自然要恭喜一番。 “这顿饭这么好可都是你们农业部的功劳啊。”何影已经有点微醺了。 “现在量还上不去。”吴南海得意道,“1632年的新年招待会我们能供应的食品就更好了――我那里养着好几条和牛……”说到这里他自觉失言,赶紧朝着四周看了看。 “没事,席亚洲留三亚了。”何影安慰他。 “这几条和牛都是我的种牛,等配出足够的小牛来,我就专门搞个元老特供――听音乐、喝啤酒、喂苹果,再搞十个小妞给牛按摩,我就不信养不出大理石花纹的牛肉来。” “神户牛肉?” “和牛品种很多,神户牛不过其中一种罢了。”杨宝贵玩着手中的杯子,“我觉得伊万里古竹牛也不错。没这么多的脂肪。” 这边却有人说:“老吴!你就这么娶个丫鬟当大老婆,合适吗?听说你是基督徒,不能有第二个老婆的。以后再要娶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是没戏了?” “李家母女怎么办?你就这么把人家弃之脑后了。” “我还是会好好的照顾她们的。”吴南海随口说道。 众人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有人还了“理当如此”的频频点头。吴南海浑然不觉,继续说道:“我一贯支持一夫一妻制度。再说老婆出身微贱点好――朱元璋都规定儿媳女婿都从平民小户中选呢。我想我们以后孩子肯定会很多,母亲娘家力量太大的,孩子会占优势。在继承权上就不能平等竞争了么!” “原来你是学朱元璋。”何影打趣道。 “我觉得这法子有利于维持家族平衡。”吴南海多喝了几杯,谈兴甚浓,“我还准备学康熙,来个秘密建储制度,家主的继承人等我死后再公布,在此之前,谁都不敢不卖力或者闹什么不团结。” “高,你真是太高了。” “我看还是长子继承制来得好,稳定……学什么不好要学鞑子……”柳正嗤之以鼻,“长子继承制是所有文明社会的标志!” 一群孩子都没有的人立刻就继承问题热烈的争论起来了。吴南海不想继续这话题,悄悄的把何影拉到一边: “何联络官,我上次申请在农庄盖个小教堂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何影面露难色:“你就不能去百仞教堂搞联合礼拜吗?” “我是新教徒,和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吴南海说“我又不传教,就是给自己和家里人用用。” “可没有新教教会,也没有牧师吧?” 吴南海笑道:“俺们新教的教派一般不讲究这个。我自己也可以当牧师布道,主持仪式。”他又补充了一句,“费用我自己出,施工我自己来安排。” 何影沉吟片刻:“这事有点大,我得提请元老院批准。” “你就赶快吧。”吴南海说,“我还打算在教堂里结婚呢。” 正说着话,原本高音喇叭里的欢快的乐曲改成了《团结友谊进行曲》,和元老们接触稍多的土著和归化民们都知道,一旦响起这个乐曲,说明有主要元老要出现了。会场里的谈话说笑声渐渐停歇下来。 果然,随着乐曲声,执委会的全体人员和若干重要部门的人民委员、部长在乐曲声中相继出现在露台前方,两台舞台射灯射出交叉的光芒。走在最前面的是文德嗣,他穿着不戴领带的白色西装,面带微笑,频频向众人招手;在他身后,是马千瞩,身穿一件黑色立领中山装,一手不动的鼓着掌,面色严肃。其他执委们个个面带微笑,只是应景式的轻轻鼓掌。 乐曲停歇,会场安静了下来。众头目来到安排好的麦克风前。按照权位顺序排列。马千瞩大步走到台前,向大家表达了节日的祝贺和慰问,然后他介绍了1630年的反围剿和讨伐战争、经济建设的大好形式,随后宣布了新一年里元老院的规划和任务。特别提到了全岛通讯网和环岛公路的建设,以及即将从大陆地区扩大人口输入――如果条件合适的话,还将从波斯和日本输入更多的不同人种的特需人口。虽然内容不少,但是他讲得简明有力,台下不时响起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他讲完之后,会场充满了兴奋的议论和谈笑声。 文德嗣走到话筒前,向热烈鼓掌的元老们、土著代表和归化民代表招手示意。他先说了几句祝贺的话。强调1630年的成绩是大家坚决执行元老院的各项精神和指示的结果;是元老院内部集体领导,充分发挥民主的伟大胜利。 “同志们,我们在海上、陆地取得的一系列伟大的胜利,我就不再一一列举了。这对我们来说还紧紧是开始。”又是一片掌声响过之后,他继续说;“我们的政权,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是一个小小的势力。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是光荣、艰巨的。要完成这些任务,还需要我们付出很大的努力。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考验,我相信任何困难,任何敌人都不可能压倒我们――”又是一阵掌声打断了他的话,“战争只是暂时停歇了,北京、盛京、汉城和东京的统治者们继续在他们的宫殿里发号施令……荷兰人依然扬帆巴达维亚……在我们身边,隐蔽的敌人还要做垂死挣扎,斗争将是尖锐的,激烈的,斗争还要长期持续下去。我们的道路还很漫长――世界,现在还不是我们的,但是,终有一天,她会是我们的!” 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和随着最后落下的话语飞向天空爆炸的烟火震荡着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