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太老太小的都给劝回去了。” “各家的家属不要上阵。”忻那日想了想,“选几个路熟,腿脚快的,在村口接应带路。其他人,在村口和四周把路,防着有人跑掉。” “好!”众人都应了。 “还有,咱们各家眷属的门上,都要挂个蓝布条子。”忻那日说,“我现在的弟兄都不是本村的,万一冲撞了自己人可就难看了。” “这个好办,我一回去就通知各家。”赵海谐说。 “打开祠堂的门由谁管?” “说好了,前门是刘四,后门是梅老头。”赵大冲说,“梅老头我许了他地和银子。” “这老东西腿脚还算利索。”忻那日点点头,“他就不用留了。” “一会我们以三声高升炮为号,各路一起发动!”忻那日脸色一变,变得杀气腾腾的,原本着还算计着要以后当老大的赵大冲不由得一阵发冷,看到自己的族里的长辈对这个外姓人都是言听计从的,他对自己将来能不能当老大有了极大的怀疑。 “妈的,你也不能留!”赵大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去向他手下的人布置的忻那日一眼,摸了摸怀里的小匕首,已经动了杀机。 太阳刚过中天,从三里地外的土路上,一股乌黑的浊流正在狂奔,五十多个衣衫褴缕的匪徒,挥舞着手里已经开始生锈的刀枪。扑向道禄村。 匪徒没有呐喊,只是一个劲的狂奔,村口,早就有些半大小子或者年轻的,鬓边戴着白花女子等着,手里提着刚刚削尖还露着白茬的木棍。接应着匪徒们向祠堂奔去。他们虽然一声不吭,但是眼里个个都冒着火。有人是因为贪欲,有的则完全是仇恨。 原本街上还有几个在做事闲聊的人,看到这副模样,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连滚带爬的跑回屋子里去。关上门,打着哆嗦听着外面的动静。 祠堂的大门果然按照预定的开着,刘四正在门边焦急的探头探脑的望着。看到他们来,他的面色顿时大为轻松。边招手,边把门又推开了许多。赵海谐一马当先,跳上了台阶。 “怎么样?” “好家伙,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哨兵给搞掉,”刘四一扬头,“其他人都在后面开会……” 赵海谐吩咐:“把住大门!”,自己和赵大冲领着大股人马直冲进去。第一进的院子里没有人,只有些包袱、被子之类的兵士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在屋子里。 虽然一个人也没有让他的心头产生了一丝疑惑,但是一股劲头上来之后也管不得这许多了,赵海谐撞破二道院的门,大家齐齐的大喝着涌了进去。 只见后面被弄里也呐喊着涌出许多人,个个手持刀枪,挥舞着冲过来。双方看到彼此都愣住了。 这是从后门冲进来的忻那日带的一股! 忻那日带着攻打后院的人马通过敞开的门顺利的进了教堂。教堂里除了梅老头,还有几个平日里经常来的老人,一个个被吓得动弹不得。忻那日没时间理会他们,直接带人冲进了二进院子。没想到迎头遇到的,竟然是前门进来的人。 整个第二进院子里空荡荡的,莫说工作队,连个鬼都没有。 赵海谐刚想带人往屋子里搜,忽然外面街上传来了一排枪声。 这意味着死亡的尖啸声让他浑身一激灵,再找刘四,已经踪影全无! “中计了!”赵海谐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快跑――” 手下的人顿时乱了套,有些人往前,有些人往后,还有的人直接去爬墙了,整个院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屋顶上,爬起了十来名士兵,步枪一排排的往院子里射击,忻那日连喊“中计”的时间都没有,对方已经开了第一排枪,他身边的匪徒们已经倒下去了五六个了,剩下的转身就跑。接着又丢下无数的手榴弹来,铁片、瓷片在院子里飞舞――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匪徒们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匪伙已经完全丧失了秩序,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 忻那日见机的快,已经退回到第三进的教堂里,这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负责把住大门的匪徒不见了,后门倒还是敞开着的,他稍稍放心,赶紧一挥手:“往后门跑!” 匪徒们乱哄哄的向后门涌了出去, “哪里跑!”只见后门口已经转出一员女将,身穿防刺背心,头戴80钢盔,手中一杆齐眉点钢枪,端的威风凛凛,英姿飒爽。正是董薇薇是也!她是练过健美,身体素质极好,无论身高还是体格,都比本时空的一般男人强得多。她扬起一枪,就把一个动作最快的匪徒戳倒了。 “弟兄们,拼了!”忻那日见只有个女人把门,知道蹊跷,只把砍刀挥舞,哄得身边没死的匪徒嗷嗷乱叫,一窝蜂的冲了过去,想杀过去夺门而逃。董薇薇身后已经冒出一排士兵来,又打了一排枪,接着又是一阵霰弹炮,院中顿时七零八落都是尸体和伤员。 忻那日却没有跟随手下匪徒冲锋,乘着混乱的时候,他往旁边一溜,已经跑到了夹道里,很快就翻过围墙,逃出了这个陷阱。 他根本顾不及还有多少弟兄能跑出来,一个劲的直往村外跑去――村里不能待了,脱身要紧。 在路上遇到了在街上接应的赵大冲,也是一脸的被熏黑的火药烟,挥着一把宝剑。 “中计了,奶奶的!”赵大冲骂道,“这个混蛋刘四,我要剥他的皮――” “快走吧,说这个干什么!”忻那日根本管不了刘四刘五了,丢下他发足狂奔。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赵海基、赵海谐、赵大冲全部被击毙。忻那春原本在街上领着十几个匪属负责接应,在突然出现的士兵乱抢打到了几个人之后,她就往地上一滚,装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