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区别是一个要直接观察太阳,一个则正好相反,要背对太阳。 操作的时候,观测者背对太阳,通过大弧角器上的照准器和小弧角器上的照准器上的窄缝瞄准地平线。通过估算设定投影照准器,调节照准器直到上边的阴影落于窄缝的上边。同时可看到地平线。两个弧角器上的读数相加就是顶距。再通过公式的计算就能知道具体的纬度了。这个仪器的因为大圆弧被对角划分,即使很小的角度也能精确的读出。使得纬度计算的精确度有了很大的提高。 李华梅直接操作了一遍,又让海军学员们一个个的逐一操作,让他们分别计算出纬度。这些孩子虽然多数海上人家出身,但是几乎全不识字,更不用说数学了。靠着国民学校的恶补才把知识补起来,自然计算起来慢的很了。几个人又量又算,交上来的答案和李华梅测出来的数字差得还相当大。 陈海阳看了一遍几个学生的计算,有人明显是计算错误,观测数字和计算过程没有问题。看来学生的悟性总还算可以。毕竟在此前的岸上教学中,他们已经把诸如:地球、经纬度、时差和基本的地理天文知识教授灌输给了学生。否则光讲纬度的概念就能把人急死。 “他们知道经纬度?”李华梅有些吃惊。在大明几乎没人懂这个概念,甚至每天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也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中国的古代航海另有一套体系。 陈海阳有些奇怪,经纬度概念不是航海中最基本的概念么:“都教过他们,不然怎么航海?” 李华梅有些感慨:“在大明懂什么叫经纬度的我看不超过十个人。”心里起了疑窦。这些澳洲人总说自己是大宋失落在海外澳洲的移民,既然孤悬海外,怎么会知道欧洲的科学呢?还有这些仪器。好像他们一直在和欧洲往来一般。可是欧洲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真是奇怪。 接着拿出来的是个青铜的小盘子,上面有刻度、小孔和指针,边缘是锯齿形的,乍一看有点象圆锯片。 “夜间定时仪。不过现在没法用,要到半夜才行。” “利用恒星通过子午线的守时性来确定午夜时间吗?”陈海阳推测着说。 “你真行,一看就知道!用过?” “没有,你没拿出来之前我还真没想到过世界还上有这么个东西。” “这是航海用的小册子。”她拿出一本书,粗糙的硬皮封面,已经磨损的很厉害的。 “这本是――” “《海员历》。”陈海阳当过海军军官,英语还不错。书名自然看得明白的。 “你懂英语?” “会一些。”陈海阳很谦逊。 “呵呵,真是了不起。”李华梅随口夸了一句,奇怪这群澳洲人为何人人都懂几句英语?要说澳洲人贸易立国的话,荷兰语或者西班牙语似乎更有用处。 她不知道拜另一个时空的普及教育和高考制度之赐,中国三十岁以下的人口,几乎个个都认得几个英文。 书里面都是一些航海者必须用到的天文图表,主要是子午线的图表,适用于每四分之一罗盘访问刻度和每一度的距离和启航图表,以及自然数、三角函数的对数表、潮汐表。是本很方便的海员工具书。 “这书现在只有在英国有卖。挺难找。这本还是上次从一艘英国船上搞来的。”显然是战利品。 另一本是葡萄牙文印刷的,陈海阳看不懂,就得靠李华梅解释了。 此书名叫《星盘和象限仪的操作规章》。用途是给增加经纬度提供一个参考表。不管是通过太阳还是恒星来确定经纬度,都有必要把纬度的改变和航行距离联系起来,水手们都有一个距离表。一般贴在罗盘的每个方位上以便增减经纬度。该书收录了距离表,还有一个从天涯角到赤道的纬度表,还有以4年为周期的太阳赤纬表。此书是作为领航员们的指南出版的,历史非常的悠久,1509年正式出版,而早期的版本可能更早,至少在哥伦布1492年航海的时候,他就用过这本书了。随后不断的修订再版。 陈海阳翻阅着这些手册,看着上面名目繁多的准则和数表。人类为了突破自身的地域,为了探索新的世界所做得努力是多么伟大。这些手册虽然看起来很粗糙,有些准则和数字甚至是错误的,但却是无数航海者的智慧和经验所积累起来的,站在他们面前,不由得肃然起敬。 眼前的这个李华梅,不也是那些前辈航海者中的一员么?原本对她一直抱有怀疑和排斥心态的陈海阳心里多了一种微妙的情感。 海军学员们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虽然被严格的军事纪律束缚着,但是看到箱子里出来了许许多多没见过的奇怪玩意,趁着陈海阳不注意,都在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李华梅最后拿出来的是一卷卷的纸:“这些是海图。很贵得。”她开玩笑的说。 这些海图都是按照本时空的最新科技成果绘制的墨卡托海图。中世纪的海图是平面的。这种海图原来是为中世纪的地中海海图制订的罗盘方位线的模式,它给出的所有南北线都是平行的,随着与赤道的距离增大,东西向的距离也更加失真。结果就是海图上的方位往往有很大的误差。墨卡托发明了一种新的投影式海图。这种投影图的最基本特点,也就是它与平面海图的不同指出,是它给出了任意两点间的真实方位或罗盘方位线。精确度大为提高。 这些海图多数都是东亚、东南亚海域的,还有印度洋的海图。陈海阳当然知道这些海图的价值,在过去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能去果阿吗?” “我就是跑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