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大人手中虽然没有实权,但官职高啊,那老头儿倔强的很,最近顾言正在拉拢他。
听说方才踹出去的石子打中的是内阁首辅,顾言忙压低声音。
“你给本殿闭嘴,整天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回去的路上,顾言满脑子都是顾若风内堂桌案上摆放的雪玉如意,他越想越气,便连太子府的大门也没进,转而走向皇宫。
见到了燕皇,顾言像往常一样行了礼,可面上却无半分恭敬之色。
看了看顾言的样子,再想想顾若风,燕皇心下暗想,之前怎么不觉得顾言生的有些贼眉鼠眼呢。
“有什么事,快讲吧,朕还有许多奏章要处理。”
听出燕皇语气里的不耐烦,顾言心里头越发不快了。
“父皇,儿臣从小陪伴在你身边,顾若风不过才回来几天,进宫几次,你就给他那么多珍贵的赏赐,这对儿臣太不公平了。”
“太子殿下今日专程进宫面圣,就是为了这事?”燕皇眼里划过一丝错愕。
“儿臣只是想向父皇表明,儿臣会永远陪在父皇身边,照顾父皇,为你老人家养老送终。”
这是在争宠,殊不知燕皇最烦的便是听别人说他老。
“我老人家?”燕皇气笑了。
“呵呵呵,我老人家,你给朕养老送终?朕还没那么老吧,哪里就需要你为朕养老送终了?你是觊觎朕的皇位,希望朕早点驾鹤西去,你好登基吧?”
看着燕皇眼底的冷意和试探,顾言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忘了,燕皇生性多疑,且唯我独尊呢。
“父皇赎罪,是儿臣说错了话,请父皇赎罪!”
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顾言,燕皇越发觉得这个儿子不如另一个。
他厌烦的挥挥手。
“退下吧,最近没事别进宫了,朕很忙。”
“儿臣遵命。”
三皇子府邸中传出阵阵爽朗的笑声,顾若风看着顾言仓促离开的背影。
“皇叔,皇婶,你们方才没看见太子的面色,估计肺都快气炸了。”
顾叹道。
“这才是刚开始,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楚墨道。
“他的心思在夺嫡上,想必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残害忠良了,倒也是一桩好事。”
“殿下,城门口突然涌来数百灾民!”三皇子府上的护卫来报。
“灾民?”顾若风疑惑。
“你可看清了,真的是灾民?”
最近各地并无遭受灾情的奏章。
护卫神情肯定。
“没错,就是灾民,他们说他们是北郡的灾民,北郡已经连续半年没有下雨了。”
顾叹拧眉。
“北郡干旱,灾民都涌到皇城门口了,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得立刻去看看。”
他说着,便带上楚墨前往皇城门口,顾若风也赶紧跟上来。
到了皇城门口,只见无数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灾民涌到皇城门口,纷纷高叫着让打开城门。
平常白日里,皇城城门是打开的,今日却关上了,为的便是防止灾民涌入城中,造成混乱。
见城门一直没打开,群情激动的灾民捡起石头树枝便砸向城门。
城墙上的守城将军高声道。
“尔等放肆,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岂容尔等再次撒野,快快离开吗,否则格杀勿论!”
下方的灾民高声道。
“杀了我们吧,让南燕上下都看看咱们的南燕朝廷是多么昏庸!北郡干旱大半年,颗粒无收,北郡的树皮草根都吃光了,咱们的朝廷呢?为何不出面!”
“对啊,往年征收赋税,一文钱也不肯少,一粒黍也要计较,生怕我们缴纳少了,如今北郡遇到天灾,民不聊生,咱们的朝廷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那我们效忠朝廷还有什么意思!”
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的顾叹眉头深深拧起。
“北郡干旱,为何北郡郡守没有上书?”
顾若风低声道。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北郡干旱,想必是北郡郡守担心陛下怪罪,刻意隐瞒了灾情。”
“糊涂!南燕的皇族守护的是南燕百姓,百姓的生死存亡与皇朝的兴衰成败休戚相关,北郡郡守作为朝臣,怎么隐瞒实情不报!”
楚墨看着那些激愤的百姓,神情凝重。
“官逼民反,天灾人祸最容易出暴乱,来到这里的只有数百人,但北郡灾民绝不止这个数,一旦发生暴乱,整个南燕境内都会受到影响。”
“皇叔,皇婶,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本殿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在皇城闹事?”顾言大张旗鼓走了过来。
朝城门口一看,拧眉。
“这些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砸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