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争,南燕险胜,摄政王重伤,落下病根,从此不能上战场,宫中的李御医常年驻在府上为他调养身子。
可不但没能治好他的病,反而是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不行了,这才有冲喜一说。
可即便身体虚弱的顾叹,周身的冷冽戾气也能让满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出。
一滴冷汗从管家额头滴下。
顾叹看向楚墨。
“王妃,此事,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个坊间传闻的草包大小姐,方才救了他的命,她果真不是传闻中那般胆怯痴傻。
他很想知道楚墨会如此处理这个人。
楚墨踱步到他面前,幽幽出声。
“管家啊,你可记得本王妃方才说过什么?”
管家身子一颤。
“王妃赎罪,那是个误会,奴才当时也是为王爷考虑。”
“呵,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奴才!”楚墨冷笑。
“你的意思是,将摄政王装进棺材里,也是个误会了?”
“不是,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管家连忙磕头。
虽然是在磕头求饶,可他眼底却极快的滑过一抹有恃无恐,善于洞察人心的楚墨一眼便看出管家的心思。
他以为自己不敢对他怎么样吗?呵呵,这家伙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来人,将他装进棺材。”楚墨轻飘飘一句话,让在场人心脏同时紧缩。这个管家平时在府上作威作福惯了,如今王妃一来,下的第一道指令便是将管家装进棺材里,这位王妃非同一般!
护卫将管家拖出去,办事效率极高的将管家捆绑,推进棺材中。
管家慌了,口不择言。
“王爷,你不能杀我,我是陛下派来照顾你的!”
呵呵,真是个蠢货,他是陛下派来的,不就是变相的表示,将顾叹封入棺材也是陛下的意思吗?
顾叹来到棺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棺材里的管家。
“你的意思是,将本王封入棺材,是皇兄的指使?”
管家面色刹那间惨白,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明目张胆离间摄政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陛下从未指使奴才这样做过,是奴才自己糊涂,犯下傻事,还请王爷饶命啊!”
现在已经不是赎罪的问题了,而是他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的问题。
顾叹不紧不慢的看向楚墨。
“王妃,你说咱们该不该饶恕他的性命?不如直接让他入土为安吧。”
被五花大绑的管家在棺材里磕头如捣蒜。
“奴才不敢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求王爷王妃饶恕奴才性命。”
之前他面对楚墨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便有多卑微。
楚墨睥睨着他,眼底满是冷意。
“你先在里面躺个三天三夜吧,来人,封棺。”
一声令下,护卫上前,利索的将棺材盖子封上,并钉上了棺材钉。
此事传入皇宫,皇后试探着问道。
“陛下,此人是你培养多年的暗线,是否要救下他?”
皇帝眼里怒意翻涌。
“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死了也活该,不要出手,咱们就当全然不知道此事。”
摄政王府内,楚墨和顾叹进了主院房间,之前的楚墨割腕放血,后面在棺材里解了毒,楚墨现在是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径直朝床榻走去,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凭着本能避开,顾叹招式如风,再次朝她攻来。
楚墨下意识出手,只是现在这副身体太弱,只几个回合,便被顾叹制住,楚墨眸色中染上一层怒意。
“顾叹,你这是干什么?我方才救了你!”这家伙要恩将仇报吗?
顾叹将楚墨禁锢在他双臂和床榻之间,一双好看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墨。
“传闻中痴傻愚昧的草包大小姐?”
闻言,楚墨愣怔一下,看顾叹的神情,她原本似乎不该是这样的?只是她魂穿过来,用了这副身体,只隐约从原主的片段记忆中得知原主并不受宠,在将军府处处被排挤欺压。
莫非原主还是个痴傻愚昧的草包?可方才她处置管家,雷厉风行,一点也不草包。
“你在试探我?”楚墨眼神冰冷。
“不这样做,怎么知道将军府嫡出的草包大小姐原本聪慧无双,伶俐冷静呢。”顾叹满眼戏谑的笑。
看来他认为自己原本就是伪装的,这样也好,省了许多麻烦,楚墨索性大方承认。
“没错,我原本就是伪装的,现在被你识破了,我也就不伪装了,迎娶一个聪明伶俐的王妃不是更好吗?”
顾叹笑了,笑起来该死的好看,嗓音温润。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