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双条小胳膊紧紧地抱着他,不肯再撒开,他才不管阿父的冷脸,他坚信嬴政的心是热的。 笑眯眯的凑上来,亲昵地蹭着他脸颊。 哎嘿,当你越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便会越来越喜欢他。 他现在就是这样,恨不能抱住政爹亲亲,但是他怕挨巴掌,还是不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了。 “阿父阿父阿父~”他疯狂撒娇。 而揽着他的嬴政,瞬间察觉出异常来,低声问:“发生了何事?” 苏檀摇头,他总不能说已经知道未来发生的很多大事,还有以前政爹受的苦,他都知道了。 “没事,就是想阿父了。” 怎么有这么好的政爹,叫人爱的不行。 他原先心生戒备,总觉得这是千古一帝,谋略定在李斯之上,才能结束五百年的战乱,建立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制政权。 再加上当初他漠视他的生命,任由李斯将他谋算在除掉吕不韦的计划中。 纵然后来取消了,也让他心有余悸。 好在—— 现在他的想法完全变了,他就是爱政爹,随便他利用。 士为知己者死,他对他这般好,利用一下是应该的。 然而,嬴政不知他心中那些情绪翻涌,漫不经心道:“说的很好,但是你该去上课了。” 苏檀:QAQ 怎么会这样。 然后他就被嬴政从身上撕了下来。 苏檀原以为,早间去了菽乳村,下午就不用上课了,他就又可以玩一下午,结果还是被薅着去读书。 现在上课就在章台宫的边上的一个小宫室,看着里面按着他的喜好,布置的很是得他的心。 一面墙是书墙,摆着满满当当的书籍,闻起来有浓郁的墨香。 而另外一面墙是他喜爱的冷兵器。 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尽数陈列。 苏檀爱不释手,瞬间将方才还爱的不行的政爹抛在脑后,转而快活的抚摸着这些冷兵器。 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东西,比暴力还能体现美学。 看看这冷兵器那锋利的弧线,全是青铜器,若是能带到两年前后,他大概会做一个很富有的初中生了。 而在此时,门口传来响动。 就见韩非一袭白衣,款款走进,来到他跟前。 “扶苏拜见老师。” 苏檀上前,恭谨的作揖鞠躬,示意身后的寺人奉上拜师礼,笑眯眯道:“这是扶苏的束脩,请老师莫要推辞,快些收下吧。” 韩非接过,不由得微怔。 “这是?”他迟疑着问。 “此乃秦国贵宾才能享有的重礼,此乃笔墨纸砚,笔乃是上好的兼毫玉笔,写字画画用来都是极好的。” “墨乃是掺了麝香、冰片等上好的松烟墨,落纸浓郁如点漆,丰肌腻理,黑润经久,却又馨香不断。” “这纸是青檀树皮、沙田稻草所制,于市面上的白棉纸格外不同,乃是上品,只有父王宫中用的是,便是扶苏也舍不得用,如今赠与老师。” “这砚台……自醴陵来,老师若用的顺手,便是好砚台了。” 苏檀笑着解释一遍,就见韩非有些无措,这些好东西,是他在韩国不曾经历过的尊重。 他贵为王孙,却从未见过此等好东西。 “公子、厚爱。”他迟疑着道。 苏檀笑眯眯地看着他,温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扶苏心中敬仰公子非,是非尊崇法家,还请老师教我。” * 他小嘴特别甜,韩非和李斯同出法家,而李斯冷酷无情,利用身边可利用的一切,又很是有才情,他要把韩非抬起来跟他干仗。 一家独大,终究会引来灾祸。 看着韩非那信任的眼神,苏檀想,他在秦国泡久了,也染上了王室那谋算的味道了。 与人相处,喜不喜欢倒成了次要。 苏檀这么想着,面上愈加眉眼弯弯,认真的听讲。 等下课后,韩非已然很喜欢他,聪慧懂事坐得住,他是最好的学生,听见他讲法家思想,听见他讲君王要勤政,也都很是赞同。 如逢知音。 韩非待扶苏,亲近了许多。 苏檀便带着他一道去用晚膳,他笑着道:“老师尝尝,秦地苦寒 ,但这里菜式非常多,和韩国的风土人情不同,口味也不同,但是吃个新鲜也是好的。” ✟本作者李诗情提醒您最全的《穿成扶苏后我成了旺父爹宝》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