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防守呼玛尔恐怕都不够,如何能再分兵北上救援?” 扎木苏听了面带悲色,而另外三个达斡尔人听了,顿时嚎啕大哭,跪在地上冲着桂古达尔城方向磕头不止,为他们生死难料的亲人祈愿。 此时一个佐领走到图伯特身后,低声道:“大人,末将愿带麾下兵丁,向西北方向哨探,万一有逃出来的,也好有个接应。” 图伯特沉声道:“我给不了你更多的人,你只能带十个人去。” 那佐领道:“嗻!” 瑷珲协领图伯特等那佐领走后,背着手转头望向了东南方,暗暗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罗刹的船队随时会顺流而下,可齐齐哈尔那边的援兵什么时候能到呢? ...... 齐齐哈尔城,黑龙江将军的衙署就坐落在这座木城内偏东的方向。因为天气还未完全转暖,黑龙江将军恒秀的办公地点还是在后堂的暖堂里。 此时一个幕僚撩开门帘走了进来,他朝着坐在书案后的恒秀躬身行礼,将一封沾着三根鸡毛的急件递了过去。 恒秀接过一看封皮,是宁古塔大营发来的,他打开刚看了几眼,顿时满脸怒容。 “明寅斋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想让老子派兵?!罗刹都他妈快打到黑龙江城了!” 幕僚一拱手道:“大帅,那咱们怎么回明大帅?” “回个屁!老子没兵!他明寅斋麾下数万精兵,要是这还挡不住赵逆那帮人,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恒秀气的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暖堂内地龙的热气让他感到十分烦躁。他想都不想的问道:“给庆大人的急报发出去几天了?” 幕僚道:“已经两天了。” 庆桂是钦命经略吉林、黑龙江两地的经略大臣,眼下恒秀求救兵,必须要向身在吉林乌拉的庆桂禀报。 眼下齐齐哈尔的驻防八旗兵员因为支援宁古塔本就不足,拢共就剩了三千人,昨天恒秀在接获黑龙江城副都统的急报后,已经调了一千五百甲兵支援,眼下已经无兵可调了。 “笔墨伺候。”恒秀决定再给庆桂发封急报求援。根据瑷珲城传回的消息,罗刹这次突然发动,攻势极为凶猛,光是战船就有数百艘之多,仅凭黑龙江城那一千多守军,很难抵御。 幕僚急忙磨墨,恒秀拿起毛笔,刚要去沾墨汁,就听门帘响动,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亲兵戈什哈队长走了进来。 恒秀一边沾着墨一边道:“说,什么事?” “大帅,赵逆所部八千人于三日前攻破宁古塔大营,明大帅退守宁古塔城!” “什么?!”恒秀惊得大叫一声,手中毛笔“吧嗒”一下就掉在了雪白的信纸上,墨汁溅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