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年来交往的点点滴滴涌过心头,乌希哈现在满心的幸福和喜悦。 刘胜自不必说了,他已经决定留在这个时空,跟这个成天跟小尾巴似的缠在自己身边的姑娘共度余生。曾经的那些往事早随着这几年的经历烟消云散,他笑眯眯的看着乌希哈,心说这个女孩明天就是自己的妻子了,世事变幻,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另一边,巴尔克村的老萨满看到范统一仰脖就是一碗酒,笑着劝道:“年轻人,蛐蟮酒后劲可大,小心明天起不来。” 听了乌坎贝的翻译,范统只是嘿嘿傻笑。这点酒对他来说可真不算什么,当初在电厂时,范统人送外号“范一桶”,那意思是有一桶的酒量。 老萨满一边让人把酒倒满,随即又问道:“年轻人,你家在哪啊?” 范统想了想道:“老人家,我家离这里可远了,在长江边上。” “我知道长江,年轻时听人说过。”老萨满捻着胡须道:“长江是条白龙,黄河是条黄龙,黑龙江是条黑龙,这三条龙是三兄弟。” 范统和王远方听了乌坎贝的翻译,齐声笑道:“老人家说的好!为这个,再干一碗!” 正当欢乐的“伊玛堪“把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沿岸的百姓带入喜庆欢乐的时刻,正当繁灯如锦的河灯灯顺着巴尔克河流向乌苏里江之际,远在黑龙江的上游,哥萨克军团的火枪和马刀已经擦的雪亮,数百条内河帆船已经整装待发。 1787年底,深受财政困扰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看到清国皇帝还是没有恢复恰克图贸易的意愿,同时又加大力度查禁大黄走私贸易,于是便下了最终的决心,进攻清国的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将那里彻底变为沙俄的领土。 女皇任命的军团统帅苏沃洛夫在一月底就抵达了伊尔库茨克,这位身经百战,久负盛名的沙俄将领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仔细考察了从伊尔库茨克到雅克萨沿途各地的战备情况,终于在三月中旬下达了作战命令:对清国发起进攻的时间就定在四月中旬,黑龙江解冻之后。 而身在北海的赵新,在送走了又一批南下九州的矿工后,两个意想不到的来客让他顿生警惕,使他将目光陡然从西边的蒙古转向了北方的那个邻居,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事端,从而使北海军对满清的战略一变再变! “尊贵的赵王殿下,我仅代表尊贵的女皇陛下和伊凡雅克比总督阁下,向您表示诚挚的敬意!” “是你们?” 北海镇赵新的那间办公室里,奉命从富尔丹城火速赶回的瑟尔丹看到眼前两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大吃一惊。 这不是去年在德楞恩遇到的艾莫日根和巴特尔桑吗!他立刻就想到了另一位,协领阿克敦。 这两个身穿獾皮袄,头戴貂皮帽的家伙从一进门就看见了瑟尔丹,不过当初两人主要是和乌坎贝闲聊,并未注意在一旁装睡的瑟尔丹。 两个索伦人,不,是两个布里亚特人恭敬的向赵新鞠躬行礼,随即便掏出怀里的信,递到陈继山手中。 这两人是从海参崴方向翻山越岭而来,差不多和那位澄澈和尚走的是同一条路线。当他们被哨所警卫拦下时,那个名叫艾莫日根的家伙掏出了一封信,声称自己是来自北方的邻国,要求面见赵新。在经过北海军对两人搜身和询问后,终于确定两人是沙俄派来的使者。 赵新得知后并没有声张,他十分好奇,沙俄怎么会找到自己?他们想干什么? 难道是苦叶岛和鄂霍茨克的事?对方是来讨要俘虏和帆船? 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见见这两个人,看看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