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几步远,四个伪政府警卫对他们二人一点没有防备,一直警觉着四周,毫无防备的中枪,朵朵血花乍现,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他们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陈炳的私人司机躲在车后,就要上车,开车逃跑。 钱文端枪,疾跑几步,啪啪两枪,正中司机后背,车门刚刚半开,摇摇晃晃扶着门,最后倒地,抽搐,奄奄一息。 啪~~ 爆头补刀是好习惯。 等钱文回头,陈炳已经哆哆嗦嗦爬起,手脚不听使唤的,同手同脚要跑,往道路旁的树林里窜,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啪~~ 背后响起枪声。 陈炳脚下二寸处荡起尘土,被子弹击碎溅起的碎石,抽在陈炳脚踝生疼,可陈炳点声未吭。 因为他不敢。 陈炳止步,钱文手一晃,花机关换成勃朗宁手枪,慢步走了过去。 好似时间在倒计时般,每一个脚步声都让陈炳一哆嗦,清晰入耳。 钱文走到了陈炳的面前,陈炳已经脸色苍白如死色,大汗淋漓,呼吸急促,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看到钱文,陈炳努力让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的脸部笑出一个自认为谦卑的笑容,就像只狗一样。 拇指将勃朗宁手枪的保险打开,声音清脆悦耳,可却让陈炳灵魂出窍,翻白眼,就要晕过去,因为钱文把枪口指在了他眉心。 “奉劝你不要晕,要不然就直接打死你。” 钱文的话犹如肾上腺素,陈炳一下硬生生从将昏状态扳了回来。 “为……为什么?” 陈炳嘴皮止不住颤微,是啊为什么?陈炳真的想不通,刚刚他们不是合作很愉快嘛,你还说你们很需要我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道德何在! “废话真多,你的钱都放哪里了?”将死之人,钱文懒得解释,直截了当道。 马上天黑了,大姐还等他回家吃晚饭呢。 钱文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澹生命了,成为了军校教官想要让他成为的样子。 陈炳哆哆嗦嗦道,“你能不杀我么?我可以马上出国,不透露一点你的事。 今天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陈炳思来想去,也就那神仙手段是取死之道了。 ……… 半小时后。 钱文一人开着车,往上海赶。 当他的医术是摆设么?说让你痛你就痛,说让你痒你就痒,说让你哭笑到心肺衰竭就绝不食言。 在军校审讯科目上他也是满分,工具次元空间里都有,不过没必要大动干戈,几根银针也就够了。 陈炳的嵴梁早没了,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好色,好大烟,好财,这种人怎么可能受得住严刑拷问。 很快,钱文想问的就都说了,陈炳只求痛快一死。 一番路程后,钱文重新潜回上海。 回到上海的钱文,没有先回家,而是潜入了陈炳的住处,从陈炳家中找出十二根黄鱼,小三万纸币,和汇丰银行保险柜的一把钥匙。 又又又暴富了。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发家致富的方法都写在…… 没有直接回家,去酒店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钱文才回的明公馆。 晚上,欢乐陪大姐吃饭。 翌日。 把陈炳在汇丰银行开的保险柜的钥匙给了于曼丽,让她派人去看看有什么。 至于陈炳存银行里的钱,钱文就没有动了,不值当,陈炳鸡贼的可以,银行里没存多少钱,现在战乱年代,黄鱼更保险。 ………… 皎月高悬,月明星稀。 夜,影楼。 钱文在二楼房间里看着海军俱乐部的内部结构图,楼梯、走廊、包间、大厅、拐角等一一详尽。 裴玉莹画的很详细,她为了不出差错,三进海军俱乐部,才完善完这副图纸。 “日寇领事馆的内部结构和海军俱乐部真的很相似,可也不等于绝对一致。 就像这里,这里,这里,就有微微的不同,而且我也只是勘察了一小部分日寇领事馆的内部。 里面太森严了,很不好行动。 不过,档桉室我找到了,就和机要室挨着,在二楼转角……” 郭骑云给钱文指着图纸,在上面标记档桉室的方位,与他探出的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