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心情低落了一会,二人说了一会悄悄话,郑娟恢复了不少,看向对面,才想起还有周蓉她们呢,急忙坐正,羞涩的捋捋发梢,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郑娟也加入了他们聊天的话题。 大学是什么样的,他们会学习什么,会遇到什么样的同学,等等的话题。 钱文起身去倒热水。 周蓉看了一眼,然后跟上。 从乘务员哪里倒了一杯热水,周蓉就跟在身旁,突然,“谢谢啊。” 钱文一怔,奇怪的看向她,“忘带药了?” 周蓉皱眉,“我又没生病,带什么药。” “那你胡言乱语。”钱文往回走。 周蓉一跺脚,咬牙跟上。 “我是谢谢你帮了晓光。”周蓉跟在身后说道。 蔡晓光还是出问题了,大学考上了,可他工作单位不放人。 他就想到求助大嫂郝冬梅,毕竟省一把手在哪放着呢,又是亲戚。 可过程不怎么顺利,反正没有蔡晓光所想的那么顺利,拖的时间挺长的,看蔡晓光急的都脸上冒痘了,钱文知道后,就帮了把手。 人情往来,找了市里一位领导递了句话。 蔡晓光这个事,也就是厂长一句话的事,蔡晓光的事很快就解决了。 可戏剧化的是,他刚刚帮蔡晓光解决了问题,大嫂郝冬梅哪里也有消息了。 她父亲的秘书也给蔡晓光厂里的厂长递话了。 让拖拉机厂的厂长还以为蔡晓光有多大能量,让市里和省里的领导都因为这一件小事递话。 蔡晓光在最后的工作日子里,反正挺舒服的。 就是这件事过去,看大嫂郝冬梅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像因为这件事和家里父母闹别扭了。 钱文是意料之中,郝冬梅父母有些双标,清高。 对自己有用的,什么警卫员,老部下,他们都能宽宏的给其家人安排工作,包庇工作上的问题,绝口不提什么党赋予我们权利,不能滥用什么的。 可对所谓穷亲戚的老周家,没什么用的老周家,他们就严格,苛刻多了。 口上说着一套,富丽堂皇,可心里门不当户不对在哪摆着。 就怕老周家人图他们手中的权利。 也不能说错吧,人之常情,毕竟换角度考虑,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俗人的他,看不惯。 蔡晓光很感谢他出手帮忙,只是对大嫂郝冬梅就只有客气的感谢了。 这让郝冬梅在老周家越发尴尬。 不提她父母,她在老周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大儿媳做的不错,不矫情,知书达礼,做饭打扫都做得。 可一牵扯到她父母,郝冬梅就夹在中间尴尬了。 因为,阶级层次就明晃晃的摆在哪里。 “我和晓光的关系也不差,谢谢就不用了。”钱文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有他的时不时操练,周蓉现在的性格,比剧中好了不少,起码学会说谢谢,意外还会感激了。 周蓉看着钱文的身影,气的牙痒痒,知道她为了这个感谢,做了多久的自我思想工作,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么。 就一句轻飘飘的话打发她了,不应该郑重的回她一句不用谢,都是一家人什么的么? 被无视,傲娇的周蓉一下又把自己气着了。 可她可能是多多少少已经习惯了,自己深呼吸了几下,就调正好了。 火车上挺枯燥的,就是有周蓉解闷,蔡晓光,郝冬梅闲聊,可还是觉得时间好慢,旅程好远。 吃着从家里带来的干粮,一路库茨库茨中,京城到了。 首都就是不一样,先不说建筑,光繁华程度,来来往往的人就比吉春市多出太多。 到了京城,在火车站门口见到了早他们一天,先一步到达的周秉义。 北大。 燕园。 钱文入住了,里面的同学年龄差距有些大,最大的三十出头,最小的十八,他算是卡了个中间。 宿舍是上下铺,一个宿舍六个人。 同学,什么人都有,地方干部,插队知青,工人,服务员,现役军人,五湖四海。 都是精英,都有点狂。 钱文当天就做了宿舍老大,用学识的压制,英语,俄语的交替的交流,唬住这些精英,然后辅以武力的征服。 他宿舍老大的位置稳得不行。 他们的档案上写着‘经济系政治经济学专业’。 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