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气场让周遭气温都降低了。
顾劲臣轻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容修的腰侧,歪头打量他的眉眼。
就在大家以为,老大就快炸毛的时候
容修淡淡道“你说,我教的是没用的东西”
白翼打蔫,磕巴说“不,其实也不是”
容修打断“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要振作起来。”
白翼“”
白翼“”
靠。
容修“我和臣臣的教育理念再大,也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
在场众人“”
餐厅安静两秒。
突然一阵爆笑。
集体嗷嗷起哄,对二哥吹口哨、灌他喝酒
“哈哈哈哈哈二哥,再来一杯,争取把那块心眼补回来”
白翼“”
凸艹皿艹
为什么合理谏言也要挨怼
什么叫“武死战、文死谏”战也战不过,提个建议还要被骂,到底为什么要嘴欠啊
容家五方坐在邻桌,被逗得忍俊不禁。
武西掩嘴小声“二哥还是没记性啊,顾少和孩子是容少的逆鳞,谏言和贱言都是死”
整天绷着一张棺材板脸的卫忠也忍不住笑了下。
眼前的画面让卫忠想起一件事。
数月前容御到什刹海,与老爷子深夜密谈,坐在暖榻上唉声叹气,先惋惜扼腕聊容少的事业和乐队伙伴,又讳莫如深聊容少的婚配和心上人,最后恨铁不成钢,愁云惨淡撂下一句心狠的“不如当初由着他搞那个什么独身主义,孤独终老家里蹲,老子养他一辈子”老爷子却始终笑而不语,任女婿哀哀诉苦。等容御起身要走,老爷子才悠悠笑叹一声“骏马好骑要有鞍,大路好走要有伴啊。”
卫忠像个安静的摄像头,默默地注视着那一切。
卫忠还记得,容少入伍临行前那晚,在老爷子屋里与外公道别,没有伤感,也没挥泪,离开时,星月当空,孤身一人。
这两年,容少身边人多了,有了事业和家庭,成长了,也改变不少。
也有了“逆鳞”。
可当他拥有了不可触碰的弱点,遭受过了疼痛与挫折,就可以变得更强大。
卫忠想,就像格斗术,容少学会了挨打,如今与这个世界一切的仇视、对立与苦难抗衡时,就拥有了更强的耐受性与抗击打能力,也拥有了坚不可摧的羽翼与责任心。
最重要的是,还有了无论如何都要坚强活下去的理由,不论走多远都要回家的“牵挂”。
卫忠可一直记得“27岁俱乐部”呢
晚餐吃得轻松愉快,但大家都没有真正松懈下来,明晚就是最后一场演出。
“二哥,再开一瓶啤酒吗”冯佳佳问。
“不喝了不喝了。”白翼直摆手,“还有活儿呢。”
“这么有觉悟”众人欣慰又意外,“二哥海量,说好的来者不拒呢,酒醉的李太白,迷瞪的白二哥啊”
“去去,别坑我了。”白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以花容月貌“登台前狂练肌肉记忆”那个操性,今晚“临阵磨枪”必然磨掉大家一层皮,要不留几个清醒的脑细胞用来应对大魔王,必死无疑。
白翼说不喝就不喝,问女佣要了一杯猫屎咖啡,麒麟臂绷着,小心捏着小杯耳朵,摆着“看报纸喝咖啡”的贵族姿态,让丁爽给他念关于dk的新闻,主要是翻译外国的网友舆论。
“对了,昨晚演出完,你们在后台时,我和雷丁老板碰面聊了两分钟。”封凛说。
“哦”容修放下咖啡杯,颇感兴趣地多问一句,“摇滚熊猫怎么说”
餐桌交谈声变轻,大家都竖起耳朵,想知道经过这两晚的演出,摇滚熊猫的老板有什么反应。
封凛脸上浮过一瞬的遗憾,委婉笑道“客套话。他是华裔,聊了聊英式摇滚。他问我,华人dk乐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英式摇滚的。”
英式摇滚的话题引起沈起幻的关注,这是他的强项,但要论年头
“啧那可长远了,”白翼与容修对视一笑,“我和他十三四岁就玩英伦,那会儿树村的还在玩朋克呢。”
封凛抿了抿嘴“我也这么说的,大概十六年前。熊猫老板又问你们年龄,我报完,他只是笑了一下,话题到这就岔开了,并没有深聊的机会。”
兄弟们“”
他就笑一下也太敷衍了吧
是不屑,还是质疑,老熊猫以为封哥在吹牛皮
说来也是,最为年长的白翼才三十三岁,十六前他才几岁
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中学生瞎搞,能叫组乐队能叫玩英伦摇滚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不仅组成了乐队,到处跑场子赚钱,还买了设备买了车,在失去了主音吉他手的情况下,在破车库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