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顾劲臣突然一惊,感觉到脚腕被捉住,他下意识地缩了缩,却挣扎不开,“这个我自己来,不劳烦您了。”
容修摁着他,眸中带着调侃笑意“顾老师学会了”
顾劲臣脸热“会了”
容修抬手遮了一下他的眼“没有,你没会,你不用学会,往后我都乐意效劳。”
顾劲臣僵着两秒,随后整个人依在他怀里,任他如何摆布,听话地伸腿抬手腰链、腕链、颈链三件为他戴上,容修温烫的手指不时地触碰到他。
他们说,这是契约中最带劲的,眼下容修算是理解了,他的呼吸加重了许多。
并非单单因被美色迷了眼,而是那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感。
顾劲臣不安地坐在他身上,长腿,细腰,纤颈,被铂金翡翠点缀,颊边眼尾红晕。
容修注视着他,欣赏,也动情。
顾劲臣渐渐受不住那眼神,被他用五环契约锁住,不由自主地偏开头,视野里已是迷雾,不知落在哪才好。
“我们分手了”
第三次问这句话的,是顾劲臣。
问红了那双凤眸。
下一秒,便被容修抱到了床里侧,容修扬起被子把他裹在温暖里,唇落了下去“休想。”
所以说,封凛千叮万嘱,让他们早点休息,显然经纪人知道,不叮嘱就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自家魔王欺负影帝没个尽头。
事实上,容修心里很清楚,这种情况之下,着实做不到速战速决,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
再加上对方身体不适
关了灯,床很宽,两人早已衣裳凌乱,空调温度适宜,薄被搭在身上,容修在背后抱住他,手掌越过腰链,扣在他脐周。
顾劲臣的背脊贴在他胸膛,两人在朦胧夜灯中聊了聊,约定了去医院的时间,半个月之后他们就要出发前往意大利,还是详细检查一下比较好。
最后的耳饰没有戴,舌尖卷入顾劲臣的耳廓,牙齿磨着耳垂,容修咂弄了一会,吃得他受不住哼唧着。
再次想起在大马时容修说的,要亲手为他打耳洞,他一直记得,并期待着那天到来。
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给爱人打耳洞,穿透耳朵,少校先生真的舍得么虽然搞破坏是男孩子的天性。
为对方佩上契约这晚,他们最后却什么也没做。
说好的结了契,定了终身,大红喜服也穿了,可以洞房了。
重要的洞房来三次。
结果
像是上天故意这样安排,容修觉得这样最好,对两人来说,是否还意味着,当他们用契约将彼此套牢,他们锁住了这段缘分,不是单纯为了性。
顾劲臣昏昏沉沉,心里念叨着,这夜应该把自己交给他,却又撑不住这沉重的眼皮。
秋色夜景迷人,窗外雾霾稍散,夜空繁星点点,两人躲在一方小天地,怀里眼中只有彼此,哪怕是什么也不做,也彻底地沉浸在这迷恋的爱河之中了。
以后要是没有对方在身边陪伴入睡,他们该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呢
顾劲臣感受着容修的掌心,帮他揉着腰和小肚子,蜷居在温暖的怀抱中,那种温柔与暖意让他犹如归巢。
归属感如此安全,让他放下所有,放空,放松,如此愉悦,如此安心,他渐渐沉睡过去。
早晨,顾劲臣醒时,感觉到那只手仍在他的肚子上,不知是不是焐了一夜,容修掌心都出了汗。
后颈有温热的呼吸,均匀,平稳,顾劲臣轻轻挪动了下,轻覆住他手背移开,想转过身去他怀里。
床垫轻动了下,容修敏感地转醒了,眯着眼迷蒙着,睫毛抖开,茫然看眼前的发旋。
脑中意识还没回归,手却像有了肌肉记忆,重又焐在他肚子上,掌心准确地落在他脐周,轻轻地揉按着。
昨夜容修为他揉了多久,顾劲臣不敢去想,他转过脸望过去,触到容修眯缝的眼睛。
“醒了”轻烟嗓带着刚睡醒的暗哑,容修伸臂揽过他,将人转过来,“感觉好点了么”
事实上,没日没夜地排练一周,超负荷消耗,突然歇下来,就会出现反乏现象。
浑身酸疼无力,丝缕状地酸楚疲惫。
就像和好那夜在马场,两人无节制到天亮,翌日早晨也有这种感觉。
顾劲臣窝在他怀里,哼唧着让容修扶一把,他要起来。容修不依,让他再睡一会。
顾劲臣就让容修帮他摘掉了腰链和脚链,还有脖子上的颈链,“不上场还好,上场就要换衣服,放在柜子里不安全。”
容修将金饰都摘下来,摘到戒指时,被顾劲臣躲开了,“这个不摘,我用右手打球。”
容修“”
容修只好起身,把被子给他盖好,“可以再睡一小时,然后下楼吃饭,九点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