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依,偏要骑着,两人僵持着对视。夜色从雾蒙蒙的夜空透来,顾劲臣试图诱惑,可是容修掀开被子一下把人裹住了。他盯着容修,不退不避,不老实地乱摸。
容修翻身摁住他,雄浑身型罩下来,压迫感极强,像雄兽侵略。顾劲臣长睫毛发颤,往他身上贴贴,用手撩拨,再明确不过的求爱。容修反应很大,却轻轻移开他的手腕,低头以唇覆上,滚烫地吻在顾劲臣的唇边。
那眼神迷人且危险,看得顾劲臣不自控地手腕发颤,身子也一颤,随后发软,指尖勾住住了他睡裤。
容修仍注视他,双眼情绪沉沉,叫顾劲臣情迷。他最受不住容修的这种眼神,分明狂热却又矜持克制,与他对视就能。
“不要诱惑我。”容修揉着他拉伤的腰,哑声说,“休息几天,你快睡觉,我不想做。”
听容修说“不喝酒”时他还很高兴,结果连爱也不想做了
顾劲臣忧郁地说“今晚确是挺累的,那就不做叭。”
容修轻轻地“嗯”一声,沉默半分钟,听出刚才顾劲臣的失落语气,他正思索该怎么哄他“臣臣你好好休养”
容修把人抱紧在怀,正哄着,一低头,就见顾劲臣没了动静。
长睫毛覆着桃花眼隙,已然酣睡过去,哪儿有什么低落的样子
简直和七年之痒的夫夫一样。
这边还热乎着,那边睡着了
睡着了
刚才折腾黏人时,两人衣扣乱开,睡衣敞着,此时赤身贴着,温暖又安全。大概是感觉到容修手臂抱着他,他还往人怀里钻了钻,哼唧了声,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人怕是早就乏了,还五迷三道地勾人,容修轻笑了下,拿遥控合了窗帘,翻身将他掬到怀里,又扯来被角埋了埋,指腹在顾劲臣的眼角轻轻抹了下。
“别为我哭。”
冷冬凄凉,异乡陌生,容修嗓音温柔。
这次出行没带那对枕头,他却没失眠,被窝温暖,鼻间气息熟悉,爱人在身边,在哪儿都不会觉得人地生疏。他喟叹一声就沉沉地睡着了。
晨光熹微时,顾劲臣醒来,睁眼看到幽暗中的陌生环境,须臾间有些懵,随后就感到容修在身后搂着他。
丝滑睡衣到半夜不知被扔到了哪儿,两人侧着身,胸贴背,臂缠腰,互相抵贴得紧,容修晨醒那处卡在关口,悬而不进,又淫又温馨的姿势。
背后贴得热乎,皮肤触感和拥抱都让人沉溺,顾劲臣情不自禁往后拱了拱,容修疼得“嘶”了声,半梦半醒叫他别闹,说完就又沉睡了过去。
顾劲臣小心翻身窝进他怀里,不出两分钟也睡着了。
再醒来时,容修已不在床上了,窗帘半拉开,窗子开了小缝隙,隐约听到窗外晨间的欢闹声。
同事们都在外面晨练,这是容修给大家的团建任务。中文里掺杂着帮佣们的英文问候,还有远方的鸟叫声,四处嘈杂散着烟火气,城堡的清晨空气比伦敦清新得多。
顾劲臣起床洗漱完毕,站在衣柜前打算换衣服,就见容修推门进来。
容修一只手小心端着一杯牛奶,还冒着热气,另只手拿着手机,正在对话筒说话,语音转文字。
顾劲臣敏感地注意到,容修说的是英语。
显然不是给国内发的信息,顾劲臣疑惑了下,站在床边望过去。
今天容修穿得很正式,是顾劲臣为他定的银灰西装三件套,搭配了黑色正装风衣,宽肩劲腰,矜贵挺拔,戴着金丝边眼镜,还入乡随俗地将黑发后梳,露出了俊朗额头。
眉眼犀利藏笑,气质与古堡融合,整个人介于豪横与斯文之间,温柔又慑人。
推门而入时,容修正对手机说话,不经意抬眸找人。卧室太大了,他看不清楚,但那身影无比熟悉,凝眸看去时,慑人的眼神淌过温柔。
容修阔步来到顾劲臣身前,看他脸色。半晌,将热奶递过去,“趁热喝。”
顾劲臣接过玻璃杯,抿了热奶,温热暖了胃。
容修随手捞过睡袍给他披上,“昨晚接到了消息,卡皮尔达万先生明天抵达伦敦,约我们见面游玩,他带了孩子过来复诊。”
容修示意了下耳朵。
顾劲臣闻言愣住,随即面露惊喜“孩子也来了”
就是那位未婚生子的印度影帝,他的儿子小米尼耳朵不好,只有轻微听力。种种原因,孩子留在他们国家,对他的事业有着巨大影响,当然最重要的是保证不了孩子的安全。
所以当时容修答应他,欢迎他带孩子来中国,而且他的音乐学校也愿意见一见小米尼。
印度影帝也来英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