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四夜店街, 最大ive hoe。
洪老板的破车库在时, 这条街还只是小吃街,dk驻唱的那一年半, 破车库把东四夜店街带活了, 周边新兴了许多酒吧和慢摇。
那时候,破车库是东四唯一的ive hoe,直到它动迁三年后, 这家店才开了张,店内外明显模仿了破车库,从装潢风格到经营模式。
然而, 也有不同之处,这里并不像小渡家那么传统和纯粹。除了每晚嘉宾乐队的演出、明星乐队的专场之外, 也会邀请现下的流量歌手和网红。
调酒妹子名叫贝芭蕾,留着一头利落短发,涂着小烟熏, 穿着像个男孩。
芭蕾在京城做了六七年的调酒师, 见过那么多客人买醉的酒鬼、狂欢的粉丝、哭穷的和炫富的男人、失恋的和热恋的女人
她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青年虽说不修边幅, 胡子拉碴, 头发也没精心打理,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但这些根本掩饰不住他的好相貌,以及一身独特的好气质。
贝芭蕾把怀里的bob递给了她的小徒弟,洗了手回来之后, 就开始调一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
没过多久,贝芭蕾把调酒壶里的“盐狗”倒进杯里,推到青年的眼前“请你的,我叫贝芭蕾。”
“容修。”他说,“谢谢,我戒酒了。”
“才几岁就说戒酒,客套什么,”贝芭蕾不自然地笑了笑,“也许今后就是同事了,别客气。”
“不是客气,”他说,“我真的不喝,多谢你的好意。”
贝芭蕾噎住“”
来ive hoe哪有不能喝的
在夜店敢撂下这话的,要么是主战坦克,要么是逃酒之王。
芭蕾第一次上赶着请客人喝东西,却被拒了,她却倔强地没有把那杯“盐狗”收回,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和他搭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青年竟真的没有触碰那杯酒,放在吧台上的那只手攥着两粒小骰子,手指轻轻地摩龘挲着上面的点数。
他的手指分外修长,没有熟男标志性的大骨节,手型特别的漂亮。
贝芭蕾被他的小动作所吸引,将注意力放在了更多的细节上端量着他的脸型,他的衣着,他的举止,最后她把视线落在他的手上
贝芭蕾惊愕地发现,他的左手除了拇指之外的那四根手指,居然都有“四节”其实也不算真的四节,指根部多出近一厘米的那节,像是硬生生抻出来的,骨头应该没多,只是指节纹理和自己不太一样。
不过,这样的男人,到底来夜店干什么什么工作适合他
那眼神,那气质,那相貌,看上去骄傲矜贵的很,横竖也不像能去端茶倒水侍候人的,服务行业需要的是孙子,不是大爷。
“你的口音挺怪的,”她若无其事地打探着,“听不出是哪儿的人。”
“京城土著。”容修说。
“听着也不像啊。”
“在外头久了,”他说,“刚回来。”
她不可思议“一个人要在外头多久竟然连家乡话也被带歪了”
“不到十年。”他说。
这个年头确实够久的,还不到而立之年,也就是说,二十来岁就背井离乡了,芭蕾说“难怪呢,期间总该回来过吧逢年过节的时候。”
“没有,”他说,“从没回来过。”
为什么一直在外头不回家
话到嘴边又咽下,贝芭蕾想了想,说“听口音像是还有东北那边的调调”
“满洲里。”他说。
“啊,那么远”回想一下大公鸡地图,鸡冠子的地方,“那不是中俄边境吗”
“就是那。”
“挺乱的吧”她笑道,“能不能随时去国外,尽情地喝伏特加”
“持卡过境,很多国人白天去俄上班,晚上回家睡觉,”容修垂着眼,专心把玩着他的小骰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补充,“一个神奇的城市,遍地老毛子在那做生意,非常热闹,很”他顿了顿,轻声道,“很有趣。”
“真好啊。”贝芭蕾感叹一声,然后有来有往地也介绍了自己“我是湖南人,来京城打工七年了,你喜欢吃湘菜吗”
“可以。”容修说,“但我不吃辣。”
“怕上火”贝芭蕾问。
“嗓子。”他说。
“嗓子不好吗我爸爸也是嗓子不好,一上火或感冒就会先上嗓子,看来你也没口福了,这条街上有一家湘菜馆特别地道。”她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想家了。
容修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贝芭蕾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见他没反应,也就没再一直问,那样只会讨人嫌。
于是十分有眼色地把话头转移了开,又和他聊了一会今晚要演出的乐队。
“四支新组的乐队,其中一支是校园乐队,大学生组合;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