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篱面不改色,小小的手迅速握住云千一的手,笑起来一脸无辜,对白医师道,“就像是这样,就可以抓住蛊虫啦。蛊虫的胆子小,这样就不敢乱动了。” 被“抓住”的云千一觉得自己可以和蛊虫感同身受。 他现在也不敢乱动。 江瑾篱还在一本正经地和白医师讨论着和蛊虫相关的事情。 也不知江瑾篱是忘记还是因为什么,握着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他见两人如今这么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倒是也不好打断,只能乖乖被握着。 江瑾篱的手有些小,握着他的手甚至也不能完全握住,指尖扫在他的手指骨节,有些痒。 他的注意力都在两人接触的地方上,甚至没有在听两个人在说什么。 江瑾篱故意问他一句,见他没有回应,又疑惑地看向他,“哥哥?” 这句云千一听见了,回过神正要说话,就看见江瑾篱突然靠近,漂亮的眼睛在极近的地方看着他,一脸担心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云千一一怔。 这张突然靠近的脸似乎比平时还要漂亮一些,像是小动物一样澄澈的目光盯着他,让他的心都漏跳两拍。 才小小年纪,模样就这么勾人心魄,等再大些,就该是倾国倾城的样貌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旋即摇头道,“没有,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在说生死蛊。”江瑾篱笑着开口。 她似乎是无意识地又握紧一些手。 云千一竭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收回来,尽量专心地问道,“生死蛊是什么?” 小姑娘分明没有那种心思,他不能如此低俗地想着她。 江瑾篱的指尖不安分地在他的皮肤上掠过,神态如常地开口道,“生死蛊是一种特殊的蛊,如果我下给哥哥的话,那有朝一日哥哥受伤,无论多重,都能活下来。” “致命伤也可以?”白医师挑眉问。 江瑾篱点头道,“可以,只要不是身首分离,都可以。” “那你呢?你会如何?”云千一拧起眉头问。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一定要付出什么代价。 江瑾篱轻叹一口气,心道云千一果然如同前生一样,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她会如何。 看她叹气,云千一还有些担心,试探着问道,“怎么了?不能问吗?” 江西蛊术多有讲究,他不想让江瑾篱为难。 江瑾篱摇摇头,轻声开口道,“既然是生死蛊,自然是一生一死。我会替你承担这次伤害,若不是致命伤,慢慢养一养也就好了。但若是致命伤,就看当时身边有没有医者可以救得活了。” 云千一的脸上写满不赞同,又问,“可有解蛊的法子?” “不清楚。” 江瑾篱无奈道,“我毕竟是不是蛊师,总不能事事都清楚。总之,生死蛊一般都是下给恋人的,是一种同生共死的许诺。” 倒也是。 云千一没有继续追问。 春影倒是意外地看一眼江瑾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