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将军,这不合规……”郑知州还想挣扎一下,被李欣然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你也闭嘴,身为一方父母官,你竟然允许这么一个毒瘤存活在你的管辖的范围内,祸害皇上的子民,圣上让你来此地当知州,就是为了让你替他来保护他的子民,你竟然枉顾皇命!辜负皇恩!真是罪该万死!” 郑知州一屁股滑落在地,满面惊骇,头上的乌纱帽都歪倒在了一边。 李欣然大咧咧的一脚将郑知州踹开,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升堂!” 他的侍卫抢过衙役手中的杀威棒,敲响了地面:“威~武~” 看着台下捂着额角流血的姚通判,以及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姚逸天,李欣然冷笑一声,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姚通判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李欣然,却也迫于威胁不得不忍气吞声道:“臣下姚炳坤,京都人士。” “姚炳坤,你儿姚逸天私放印子钱,你作为通判不加以阻止,作为父亲不加以教导,罪不可赦,你可认罪?” “李将军,臣下冤枉。”姚炳坤放下手,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我儿私放印子钱,将军可有证据?” 李欣然冷笑一声:“本将军就是人证,周围百姓都是人证。” 姚炳坤笑了:“将军既是裁判,也是人证,岂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至于周围百姓,”姚炳坤转头冷冷看了过去,被他看到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他这才满意的转过头来,看着李欣然,笑道,“将军还能找到第二个人证吗?” 李欣然冷眼瞧着他,随后抬头看向门外的百姓,但他们却没有了一开始的愤怒和激动,无论李欣然的眼光看向谁,他们都避开了李欣然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一时之间,李欣然好像被架了起来。 郑知州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扶了扶脑袋上的乌纱帽,一脸严肃的看着李欣然说:“李将军,这里是知州府,我敬你代天子巡狩,但你也不能肆意妄为,就如同姚通判所说,说姚公子私放印子钱,您要有证据。不然,就算打到天子面前,只有您一个人证,那是万万不够的啊。” 李欣然环视了他们一圈,嗤笑道:“怎么?你们还敢随我打到天子面前?” “敢与不敢,皆看李将军的行径,若是李将军信口雌黄,那臣下便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也得去天子门前与李将军争辩一二。” 姚炳坤恼恨的看着李欣然,腰背挺得直直的,好似真的宁折不弯的模样。 李欣然没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姚炳坤,姚炳坤毫不发憷的看着李欣然,眼中挑衅意味强烈: “怎么,李将军是打算用眼神,逼臣下认罪吗?” 姚炳坤嗤笑了一声,李欣然脸色阴沉了下来,不声不响的站了起来。 看李欣然站了起来,姚炳坤才得意的笑了起来:“大人来我们星洲城,我等一直给大人大开绿灯,只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人,让大人突然之间喊打喊杀,不过臣下心胸宽广,只要大人给无辜者道个歉,并且可严惩造谣者,臣下便不追究了。” 李欣然冷哼了一声,双手撑着桌子看着姚炳坤,语气里带着意味不明的含义:“敢威胁本将军,你,好啊。” 说完仰起头,转身走了,只是走的背影还有些慌乱,仿佛是硬撑着一般。 “大人且慢。”姚炳坤却并不打算放过李欣然,他算是看出来了,李欣然跟其他那些当官的一点也不一样,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先捂嘴,然后把知情者全部打死,再威胁不能杀得,然后转头向皇帝邀功。凭借李欣然的功绩,皇帝就算知道有哪里不对,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他们跟那些百姓一样,不过是可以舍弃的棋子。 可李欣然不一样,她在意百姓的看法和想法,所以,她注定会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着李欣然站住的身影,姚炳坤话中的得意与嚣张都可快要溢出来了:“大人,怎么不惩处那个胆敢以民告官的贱民啊!还有大人说的那天三告状,还算不算数啊?” 李欣然的身形摇晃了一下,随后梗着脖子道:“本将说的话,自然算数,那三天,便从今天开始。” 说完,带上赵大柱,逃也似的跑了。 看着李欣然逃跑的背影,姚炳坤的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外的人呢:“帮她害我儿是吧?再有下次,把你们皮都扒了!滚!” 人群呼啦一下散去,零零碎碎的还能听见什么:“没这金刚钻,别拦着瓷器活。” “弄得挺热闹,结果却这么不声不响的结束了。” “我就说吧,他们这种大人,最多就是下来玩三天,根本不可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