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李欣然无可奈何的冷笑一声,“能给什么样的交代?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后狠狠骂她一顿罢了,难道还能同样打她一顿吗!” 她看着彭琼宇,黑白分明,带着红血丝的泪眼让彭琼宇不敢看她。 “当啷”一声,长剑被扔在地上,李欣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愤怒,有的只有无奈和的冷漠,她转身回去,彭琼宇看着她的背影,迟疑的喊了一声:“小妹……” 李欣然默默转过头,一双无神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彭琼宇踟蹰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定定地看了彭琼宇一会,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去照顾李桓清了。 被留在外面的彭琼宇狠狠地往柱子上捶了一拳,发出了一声闷响,而他却面无表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李桓清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也心疼,但现在绝对不是直接跟那个阿雅对上的时候,无论是真的有蛊,还是皇孙疯了,为了大局…… “为了大局……”彭琼宇喃喃道。 在城主府,阿雅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得意的看着手上的小铃铛,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微笑。 “布谷,布谷。”布谷鸟的声音响起,阿雅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站起身,周围的丫鬟正准备上前服侍,却都被她挥退:“本宫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去跟车夫说,准备马车,都别跟着我。” 丫鬟依言后退,而阿雅穿着华服,婷婷袅袅的往外走去。 坐上马车,阿雅骄矜的指挥着车夫前进,最后在一个酒楼停了下来。 “你回去吧,”阿雅一脸高傲的说道,“两个时辰之后再来接我。” 车夫行了一礼离开了,而阿雅则转身进了酒楼,拾级而上。 看着车夫离开的背影,李欣然看着酒楼,目光是深邃,捻起一颗石子,往酒楼上掷去,石子还没有装上窗框,就被一道银光打飞,李欣然见此,立马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突然,一道实质性的目光盯在了李欣然的身上,李欣然感受到了,却动也不动,该干什么干什么,过了一会,才仿佛有点感觉一般,回头看了看。 不多时,那道实质性的目光便消失了。 话分两头,阿雅从酒楼上去之后,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她整了整衣衫,冲着那个人便去了。 “进去吧,主子在等你。”来者毫不客气,一把推开门,直愣愣的说道。 被捧了许久的阿雅哪还能受这种的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当场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才推门进去。 进了门,一个匀称的身形站在窗边,背对着阿雅,阿雅面露迷恋,轻轻一行礼:“见过主子。” “怎么样了?” “回主子,”她躬身道,“基本成了,贤德太子的蛊已经种下,项璟琨的蛊也已经稳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项璟琨本人的意志非常坚定,非常刺激他的事情,无法让他被控制很长时间,不然,我就能杀了李桓清了!”阿雅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凶狠的神情,后来意识到对面的人还在,马上收敛的起来。 “我知道了,”那人道,“必要的时候,可以加重剂量。” “可是主子……”阿雅迟疑道,“若是加重了药量,怕是会让项璟琨成为真正的傀儡,从而暴露。” “真没用!”那人怒斥了一声,“不是说这种蛊,会保留中蛊者的记忆和性格,但是会疯狂迷恋上施蛊者吗!怎么还能挣脱?” 阿雅格外的委屈:“那是祭司嫡系血脉的能力,阿雅只是旁系……” “嫡系在哪?”没等阿雅说完,那人问道。 阿雅低头摇了摇头:“阿雅不知道,二十年前,她为了个男人,离开了南夷,放弃了祭司之位。” “没用的东西!”那人有些恼怒,阿雅被他训斥的,跪了下去。 良久,那人道:“我听闻你们南夷的老祭司要来锦州,最近收敛一点,莫要让她看出来。” “祭,祭司大人要来锦州了?”阿雅听见那人的话,脸都白了,“阿,阿雅……” “你想跑?” 阿雅迟疑的咬着唇:“祭司大人一定是来抓阿雅回去继承祭司之位的,阿雅不想离开主子。”说着,她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开始扑簌扑簌的掉眼泪。 “阿雅,”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听话,就算回去继承了祭司之位,也是可以帮我的。” 他转过身,挑起阿雅的下巴:“嗯?” 阿雅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沉醉,点着头:“阿雅知道。” “乖,去吧。”那人摸了摸阿雅的头,仿佛在摸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