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任我,来找我做什么?”李欣然冷冷的说道,“工具?呵。” 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那男人拦下:“李小姐,何必呢?” 李欣然斜眼看他:“什么意思?” 那男人轻蔑地一笑:“李小姐,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只为了皇孙可以看您一眼,图什么?您若是肯与我们合作,别的不说,一个王妃的名头,还是可以允诺的。” 李欣然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你是谁的人。” 男人笑了笑:“我家主子的名讳,不可说。” 李欣然翻了个白眼,抬腿就走,男人紧走两步拦住了李欣然:“李小姐何必着急?” “呵!”李欣然冷笑一声,“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那你什么能说?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的三言两语,我便要我父兄调转枪头针对皇孙?凭什么?你算老几?” 没等男人开口,李欣然又道:“别说你,就算你主子,又算老几?我父手下十万兵马,我兄亦是当世猛将,别说皇孙,就算是大长公主要拉拢我,都得亲自来见我,你主子?呵,算个屁。” “你!”男人双眼瞪大,指着李欣然气结,李欣然却理也不理,迈步离开,男子双拳紧握,脸色阴沉,却也不敢说什么。 回到军帐后的李欣然闭上双眼,细细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可以肯定的是,今天出现的是个小喽罗,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 如果他确实是这个小队里面领头的,不会这么不知变通,见到她都敢一问三不知,还敢用这种颐指气使和看透一切的语气跟她说话,结果却什么也不懂。 “王妃?呵……”李欣然嗤笑一声,将莺歌唤进来,收拾了收拾,便休息了。 矛盾在持续升级,直到有一天,有人听见军帐里面,李欣然怒气冲冲的吼道:“妾?你是在羞辱我吗!” 没有听清萧寅褚说什么,然后就听见李欣然又道:“皇孙殿下,这世上不是只有你可以的!” 可以什么,她没说,但都懂的。 再之后,就是李欣然甩袖离开,段齐星面色凝重的出了大帐。 第二天,李欣然就因为不敬皇孙,被杖责了四十,她卧在平常那些士兵趴的凳子上,染满干燥血液的凳子,衬得她格外的娇小,但这杖四十的过程中,她却展现出了与她的娇小完全不同的强大。 她一声未吭。 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却没有逼下她眼中的一滴泪。 被送回营帐的李欣然已经昏死了过去,莺歌哭的梨花带雨,看向将李欣然送回来的护卫,眼中都带着些仇恨——这些护卫是萧寅褚身边的人。 而这些,都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 在李欣然养病的这些时日,莺歌总是忙里忙外的照顾着她,有一天,莺歌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面色凝重,双手交握,微微颤抖,李欣然不明所以,唤了她两声,却不料好似吓到了她一般。 李欣然不解,问道:“莺歌,你怎么了?” 莺歌期期艾艾地走到李欣然身边,迟疑的问道:“小姐,你恨不恨皇孙?” 李欣然微微挑眉:“怎么这么问?” 莺歌咬了咬嘴唇:“他害的您被打了这么多板子,流了这么多的血,人都快打废了。” 说着说着,她眼圈都红了。 李欣然失笑:“傻丫头,想什么呢,我还没那么容易废……”说着,李欣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严肃的说,“莺歌,不要自作主张,你的自作主张也许并不是我想要的,明白吗?” 莺歌嗫嚅了几下,随后点了点头。 莺歌不聪明,也容易爆炸,但她很听话。 也许是那些人没有在莺歌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过了一段时间,在李欣然身上的伤差不多养好了之后,他们又找上了她。 但这一次,不再是那个口出狂言的男子,而是李欣然很熟悉的一个人。 “王统领,我真没想到是你。”李欣然看着将自己约到军营外的人,语气中来了些许的感慨道。 王统领跟李欣然一样,是斥候队的统领,他们这个军营有三个斥候队,王统领统领的就是编号为一的斥候队。只见他笑了笑:“也许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呢。” “怎么说。”李欣然看着他说道。 王统领摇了摇头:“没有怎么说,只是来传达一下主子的意思。” 李欣然环抱双手看着王统领,挑了一下眉毛。 王统领笑了笑:“我们的主子确实不是我们能直呼其名讳的,但可以给你些提示:我们主子是天潢贵胄,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