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察觉到李欣然停住脚步,项擎渊低声问道,周围的三个暗卫也在转头看着四周。 “没什么……”李欣然收回目光,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带着项擎渊直奔城主府。 李欣然踏入城主府之后,便有人将他们带进了内房,房内,有安义公主,唐尚书,唐瑀,大长公主和萧寅褚在里面。 见李欣然来了,唐瑀特别开心的跑了过来:“欣然姐姐!”李欣然也十分开心的弯下腰,看着唐瑀:“见过郡王。” 唐瑀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欣然姐姐,不是说叫我唐瑀就好了嘛。” 李欣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是是,唐瑀,你好呀。” 安义公主握着唐尚书的手,笑意盈盈的看着李欣然和唐瑀互动,旁边大长公主轻咳了几声,安义公主看了一眼大长公主,松开了唐尚书的手,然后走了过去,对唐瑀说道:“瑀儿,让爹爹带你先去玩好吗?” 唐瑀抬头看了看自己娘亲,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大人,特别懂事的说道:“好!”说完,噔噔噔跑到唐尚书身边,抱住了唐尚书的大腿:“爹,我要去看鱼!” 城主府内的池塘里有些锦鲤。 “好。”唐尚书拍了拍儿子的头,应了一声,冲着大长公主以及萧寅褚行礼之后,便带着唐瑀离开了。 暗卫在唐尚书离开后,将房间门关上,安义公主只是在接到大长公主之后,得到消息,说李欣然将带来一个故人,并且要求只有她能在现场,只是并没有说这个故人是谁,李欣然冲着安义公主微微一笑,让开了路,安义公主一下就看到了那个包的严严实实还流着血的“暗卫”。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义公主还没什么反应,大长公主先吓了一跳。 之前众人的视线都在唐尚书,唐瑀和李欣然身上,还真没看见被包的严严实实还血乎淋拉的项擎渊。 “大长公主莫急,这些只是些浆果罢了。”李欣然解释了一句,便示意暗卫解开项擎渊脸上的布条。 布条慢慢解开,暗卫掏出手帕将浆果擦拭干净,项擎渊的脸露了出来。 而面前的安义公主看着这张苍老而略带着些许熟悉的脸,嘴唇嗡动却说不出来话,她略带些蹒跚的脚步往前走去,看着面前这个仿佛耄耋之年的老人,不敢置信的称呼从嘴中蹦出:“父皇?” “……”尴尬在一瞬间发生,她刚出口便意识到了不对,她当年亲眼看到了父皇的尸首,如今这个便不可能是父皇。 项擎渊苦笑了一声:“安义,我跟父皇,真的很像吗?” 熟悉的嗓音响起,安义公主的眼睛瞪得更大,她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称呼从嘴中吐出:“皇兄?”看着面前人无奈的笑了笑,那笑容那样熟悉,分明就是当年,看着他们这些兄弟姐妹调皮却无奈的长兄的笑容。 “皇兄!”安义公主冲上去抱住了项擎渊,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我还以为你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被毒死了!” 项擎渊拍了拍安义公主的背,脸上全是怅然:“我确实喝下了父皇给的毒酒,安义。” 安义公主慢慢松开了项擎渊,看着他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瞎了。”项擎渊摸索着尝试去摸安义公主的脸,安义公主抓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皇兄……” 项擎渊摸了摸安义公主的脸,笑了笑:“当年父皇是真的想毒死我,只是我命大,没死成,只是,换命得分代价是失去了一双眼,不过所幸,命倒是真的留了下来。” “皇兄……”安义公主泣不成声,她还记得温文尔雅的皇兄,站在背光里,身后仿佛在发光,他总是那么温柔,那样温文尔雅的笑着,看着他们玩闹。 “傻姑娘,别哭了。”项擎渊温柔的摸索着擦掉了安义公主的眼泪,“听说你有了个小儿子?就是刚才那个叫唐瑀的小孩吧,听着就生龙活虎的,讨喜的很。唐文栋对你怎么样?刚才那个带唐瑀出去的就是他吧?” 安义公主抓着项擎渊的手,泣不成声,只是幅度颇高的点着头:“瑀儿很好,很活泼,文栋对我很好,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项擎渊笑得格外温润,窗外的阳光透过磨砂窗户纸透进来,项擎渊沐浴在明亮的阳光里,整个人仿佛在发光,如同安义公主和大长公主记忆中的那个,温文尔雅,胸有乾坤的皇太子项擎渊。 一旁的萧寅褚看的都惊呆了,他这是从对项擎渊有印象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温柔的跟人说话。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项擎渊。 看到这样的项擎渊,萧寅褚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拼死都要为他讨个公道,为什么楚惠帝当年举着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