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对不起……”李欣然垂着头,满心懊悔。 “无妨,”李松摸了摸她的脑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事就不问傅清风了,我们商量一下吧,可能得不出最好的结论,但至少不会有馊主意。” “那傅清风……” “就问问他对战事的看法吧,毕竟他在厉害,也是上一辈子得事情,这一辈子,他会不会打仗都另说。” 李欣然默默的点头。 三人聊完傅清风的事情,便转头开始继续讨论要不要坦白的事情。 三人讨论到莺歌来通报,说傅清风已经到了,也没统一意见。 “要不我告诉他算了,反正应该也算是自己这边的人。”李欣然懊恼的说道。 “若是大长公主,你想说,便说就是。”李松盯着李欣然,语重心长的说道,李欣然抬头看着李松的眼神,下意识地撇开了头。 “莺歌,把傅清风带进来吧。”李松沉声道。 趁莺歌去传话地时候,李松又跟李欣然强调了一遍:“消息不全,兵家大忌。” 对傅清风面容,李松和彭琼宇没有任何意见,对傅清风的测试,却让他们非常惊喜,虽然这个傅清风的所思所想并非李欣然口中描述的那种用兵如神的模样,但他表现出来的聪慧与眼界,令李松和彭琼宇格外满意。 傅清风温文尔雅的笑着,眼风一扫,垂下了眼帘。 李松爱才心切,留了傅清风在府里住着,李欣然心事重重的起身告退,傅清风也在李松的安排下离开。 “小姐留步。” 傅清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李欣然回头,他带着李松安排带路的小厮追了上来。 李欣然站定在等着,看着傅清风走到她的面前:“怎么了?” 傅清风行了一礼:“小人见小姐心事重重,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可我很多不能告诉你,爹爹说,消息不全,乃兵家大忌。” 傅清风笑了笑,脸上的胎记有些可怖,但五官却显得格外的儒雅风流:“将军这话有失偏颇,行军打仗,敌方消息本就接收不全,不然庞统不会中了孙膑的减灶计。” 李欣然沉思片刻,抿了抿嘴,挥手让莺歌和小厮退开,迟疑的开口道:“我有一个秘密,无法告诉你,但有人好像猜到了我这个秘密,并且笃定我这个秘密对他有帮助,要我将秘密告知与他,可我……” “如果告知那人这个秘密,你会如何?” “我不知道,”李欣然脑子里一团浆糊,她本就不是那多睿智之人对上一个个心眼筛子一般的人,她连招架都勉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就此无事发生,也许我也可能会被杀,我也不知道。” 她捂住了脑袋,整个人格外的无助。 “将军的态度是?” 李欣然呼出一口浊气:“我爹觉得,如果那人是可以信任的,说了也无妨。” “但那人是不能信任或者说小姐不确定能不能信任的人,而且这个还不能跟将军直言。”傅清风下了个结论。 李欣然无助的后退两步,倚在树上:“对,是的。” “那就不说。”傅清风笑得云淡风轻。 “什么?”李欣然茫然的看向傅清风。 “那便不说就好了。”傅清风笑得格外轻巧。 “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我怕连累我爹。”李欣然别过头,语气低沉的说道。 “将军可以凭借自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那必然不是庸才,而且通过方才将军对我的考核,我发现将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这样的话,若有一天,他中计被处决,一定是因为不设防,被亲近之人害死。” “所以……” “所以小姐尽可以轻松些,总归将军在小姐成长起来之前,护得住您。”傅清风得声音音调不高,但却给人如沐春风得感觉。 “而且,小姐真的觉得,我们现在得圣上是个明君吗?”他语调轻柔,仿佛在问今天中午吃什么,却直接将李欣然得白毛汗下了出来:“不许胡说!” 她低声呵斥他:“什么都敢说,不要命了!” 傅清风笑着看她:“小姐会揭穿我吗?” 李欣然瞪了他一眼,左右看了一眼,带了些怒气得嗔道:“什么都敢乱说。” 傅清风低笑道:“乱世要来了,在将军得羽翼下,小姐尽可以轻松些。” 见李欣然不解的看着自己,傅清风轻声道:“当今圣任人唯亲,如今全国没有多地的叛乱,只是因为张老大人及其门徒在各地镇着,可是,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