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和彭琼宇出门一看,一个身娇体软的姑娘被守卫反剪手臂摁在了墙上,姑娘在那里哎呦哎呦的直叫。 李松背着手走出来,挥了挥手,守卫松开手后退一步,姑娘娇俏一摆身,狠狠白了那个守卫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媚眼如丝的看着走出来的李松,盈盈下拜:“海棠拜见大人。” 蒋氏已经被关进了大牢,公孙钺在判决下来的时候,想要给公孙氏求情却被楚惠帝挥手打断,听说在家已经摔了好几个花瓶了。 李松皱着眉头看着海棠:“你乃何人?来此作甚?” 海棠轻轻低下头,露出一截莹白圆润的脖颈,看着便格外的柔弱:“妾名海棠,是一位孤女,得李大人相助,暂居府上。” 李松和彭琼宇对视一眼,彭琼宇开口道:“你就是我二叔的那个妾室?” 海棠的脸色一变,眉目低垂,泫然欲泣:“公子……说的对……”她看着彭琼宇欲言又止,随后拿出手帕捂了一下嘴,转身哭着跑走了。 彭琼宇一脸莫名的看着海棠离开的背影:“这女人好奇怪,她脑子有病吗?” 李松却是看着海棠离开的背影,伸手捡起了海棠离开时掉下的东西。 是一个玉佩。 “爹,这……”彭琼宇转头看见玉佩,却是脸色一变,死死盯着它,李松见状也不再拿在手里,反而是交给了彭琼宇,彭琼宇手颤抖着拿过玉佩,翻转玉佩,看到上面写的小小的彭字,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爹!这,这是!” 彭琼宇激动的话都说不成句,一时之间,心中各种情绪翻涌,手紧紧握着玉佩。 “这是你爹的玉佩,错不了,这字都是我亲眼看着他刻上去的。”李松沉声补全了彭琼宇未说完的话,“不过,你爹的玉佩怎么会在这姑娘身上?”李松皱着眉头,满是不解。 “我……我小时候,那个女人,把我打晕丢在了野外,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把我身上的玉佩拿走了。”彭琼宇咬着牙道。 “什么!”李松皱着眉,左右看了一眼,拉着彭琼宇回到了房间里,房间里,只有莺歌和李欣然,为了不让外人看到自己大好,李欣然基本上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 “哥哥,你怎么了?”看着李松拉着彭琼宇进来,而彭琼宇的脸色从没有这么难看过,李欣然担忧的询问出声。 彭琼宇被李松按在凳子上,浑身冰冷,僵硬。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被他有意识忽略,那段时光太过于痛苦,被抛弃,饥饿,疼痛,恐慌,歇斯底里充斥着每一寸时光。 不由自主地,彭琼宇开始颤抖,笤帚抽在身上的疼痛,深入骨髓,有记忆开始的黑暗,饥饿疼痛之下地绝望,他眼中地神色开始消散,眼神发直,整个人开始走神。 “哥,哥哥?”李欣然担忧的蹲在彭琼宇面前看着他,企图将他呼唤出来,可彭琼宇却没有任何反应。 李欣然害怕地眼神看向李松,李松皱紧了眉头,一只手摁在了彭琼宇肩膀上:“琼宇,你怎么了。” 李欣然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的彭琼宇,却因为李松这一声有了反应。 他猛地回头看向李松,眼中渐渐开始聚焦,无神地瞳孔中渐渐出现色彩,他猛地抱住李松,仿佛抱住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一点光。 李松被彭琼宇突如其来地拥抱整懵了,但再直男他也看出了彭琼宇此时状态不对,没有去呵责他地软弱,而是沉默地反手抱住了“儿子”。 彭琼宇把脸埋在在李松地怀抱里,颤抖着的身躯渐渐冷静,仿佛这是他唯一安心的避风港。 时间过去了良久,彭琼宇从李松怀里退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鬓角。 李欣然假装没有看到彭琼宇红彤彤的双眼,蹲在他的面前乖巧的问道:“哥哥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彭琼宇挠了挠头:“不用了欣然,”他笑了笑,“我没事了。” 说着,将玉佩放到了桌子上,看向李松和李欣然:“那女人从来就不喜欢我,只有我爹回来的时候,我才能不睡柴房,也不用再挨打。我爹许是看出了些什么,悄悄将这块玉佩塞到我怀里,嘱咐我好好拿着这块玉佩,不要被任何人看见,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让我拿着玉佩来找爹。然后当天晚上,他和那个女人就爆发了一次争吵,我没听清他们在吵什么,但吵完我爹就进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打包就回军营了。再后来,他就去世了。” 已经二十多岁的彭琼宇再提到当年父亲去世的那一幕,依旧会红了眼眶,声音变得哽咽,但此刻他已经可以冷静的将当时的事情一一交代了。 “我爹没了半个月吧,那天晚上,我晚上吃咸了,喝的水多了些,起夜的时候,看见她房间里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