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琼宇颔首,转头看向李欣然:“妹妹放心,哥哥一定好好的将莺歌给你带回来。” 兴奋过后,李欣然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久留了,冲彭琼宇和萧寅褚各行一礼:“小妹就在此,多谢二位兄长了。” 援军是驻扎在城外三百里以外山林里的小型军营,李松派来的,为的就是援助萧寅褚,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敌人来的又猛又凶,萧寅褚身边的人差点死光了,他们才堪堪到达。 从援军驻地到城里,快马加鞭也需要一天的路程,莺歌是个没有功夫在身的小姑娘,带她进城自然要坐马车,最快也要两天一夜。 在等在莺歌回来的日子里,李欣然过的很自在。 白日练练武,晚上睡大觉,客居镇国将军府,也不用去面对那些令人作呕的人事物。 只是萧寅褚总是跑她这里来的勤,不是带些小玩意,就是带一些街上的小零食。 短短三天,李欣然觉得自己被喂胖了一圈。 但若能一直这么安稳下去,李欣然不介意再胖上两圈。 可她不找事,事总来找她。 宫内大选,就要在八月开始了。 圣上正值壮年,皇子们大都也长大成人,心中该有的,不该有的野心也渐渐滋生。 父亲的皇位得来不正,怎么能不让底下的儿子各有想法。 大皇子敦厚,庶子出身,母亲尚在,但是个不受宠的妃嫔。 二皇子果决,为嫡子,但皇后多病,为圣上所不喜。 三皇子温和,为庶子,是圣上宠妃容妃之子,但容妃更喜欢的是还在幼年的十皇子,皇帝本人,也更疼爱这个老幺。 许是知道自己早就没了竞争的资本,大皇子早早的求了皇帝,给自己和母家表妹赐婚。 外人看来,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实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但至少,在李欣然的记忆里,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是安稳的活到了自己死亡的那天。 莺歌到镇国将军府的那天,彭琼宇收到消息,宫内已经下了旨,要李欣然进宫选秀。 听到消息的李欣然同样傻了眼。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快要跟康盛完婚了,外面风起云涌自然与镇边王府无关。 赶来通风报信的萧寅褚被彭琼宇从座位上挤开,虎目圆瞪却没吓退彭琼宇。 “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先给你寻一门亲事。”萧寅褚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无视身边怒目圆瞪的彭琼宇,看着李欣然说道。 “此时并不好办,什么样的人,敢违抗皇命……遭了!” 见两人都面带疑惑的看着自己,李欣然无奈的叹了口气:“莺歌到了之后跟我说,她在打斗刚开始便躲在了床下,直到声音消失才敢出来看看,这才撞上援军。” “这又如何?”彭琼宇嚷嚷道,“爷又不会歧视她胆小怕事的性格。” 李欣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彭琼宇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萧寅褚便接上了话:“你我彭兄以及你们二人的丫鬟小厮都不在,若是李府的人随便派一个去金顶寺查看,你们不在寺庙里的事情只会暴露无遗,连个拦的人都没有。” “那怎么办!”彭琼宇拍案而起,“要不我现在回去?” “不用了,”李欣然看着莺歌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赶来,摇了摇头,“也许已经暴露了。” 果然,莺歌带回来的只有一个坏消息。 “人们都说小姐跟少爷私奔了。因为少爷去了金顶寺之后,小姐和少爷就都不见了。” 彭琼宇拍案而起:“他们太恶心人了!什么都敢说!” 萧寅褚沉声道:“公孙家现在搭上了镇边王,更嚣张了。” 彭琼宇看向一旁不言不语地李欣然,有些急了:“妹妹啊,你别故作深沉了,快想想这件事怎么解决吧!” “真狠呐。”李欣然感慨道。 “什么意思?”彭琼宇有些不懂。 “我被选为秀女,结果跟你私奔了,这件事情直接打了皇家的脸,你觉得,咱俩是什么下场。”李欣然眼眸沉沉。 “可是……”彭琼宇迟疑道,“这流言中我们私奔是在选秀女之前啊。” “重要吗?”李欣然笑了笑,“重点是,我被选为秀女了,也跟你‘私奔’了。先是劫杀萧寅褚,然后逼走我们。” 李欣然笑着看向萧寅褚:“我怀疑你晕倒在金顶寺,也是他们安排好的。” “怎么可能……”萧寅褚刚反驳了一句,突然眉头一动,双手狠狠攥住。 彭琼宇悄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