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莺歌浑身是血倒在柴垛上,六月的天气,伤口引来许多地蚊蝇,正在围绕着莺歌飞舞着。 而莺歌因为痛苦而微微抖动着,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李欣然扑了过去,只听到莺歌嘴里细若蚊声道:“没有,小姐没有私奔,没有……” 李欣然轻柔的抱起莺歌,直奔自己的院子。 到了院子之后,将莺歌放在床上,随后催人赶快去叫了大夫,并叫院子里的丫鬟帮莺歌换了衣服。 丫鬟退了出去,李欣然坐在莺歌的床边,心疼地看着这个她从大漠带回来的小姑娘。 至于蒋氏说的,她贴身丫鬟都认了的事,李欣然当她在放屁。 一个前世可以豁出性命救自己的丫鬟,李欣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至于今生莺歌会不会背叛她…… 世界上最亏本的事情,就是在担忧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而且,李欣然摸了摸莺歌枯黄的发丝。 只要不是她自己犯蠢,她相信她一定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仔仔细细思考了一下前世的事情,李欣然扬声叫来了个小丫鬟。 “你去告诉苏嬷嬷,石英这丫鬟我看着不顺眼,叫她去给我换一个。” “是。”小丫鬟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莺歌这一昏迷,便昏迷了一天一夜。 临近傍晚,照顾莺歌的小丫鬟来报,莺歌醒了。 李欣然提起裙边,开心的跑了过去。 推开丫鬟房的门,莺歌面色苍白的靠坐在床上,正在喝药。 见李欣然来了,便挣扎的想要下床请安。 “坐着坐着。”李欣然快步上去,将莺歌摁了回去,“你还受着伤呢。” “小姐……”莺歌看着李欣然满眼泪光,“莺歌对不起你。” “好啦,”李欣然伸手捋了一下莺歌的碎发,“你先喝药,喝完了,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李欣然被打晕带走得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但由于之前李欣然将柳嬷嬷还了回去,因此这段时间,安然居得起早时间比往常晚了半个多时辰。 就在莺歌起床出了门,准备去叫李欣然的时候,柳嬷嬷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口口声声说有贼人要抓贼,莺歌刚一顶嘴,柳嬷嬷便安排人将其摁住了。 随后,柳嬷嬷还假模假样的站在门口询问李欣然自己能不能进去,在发现没人回话的时候,柳嬷嬷惊叫一声,安排了一群粗使嬷嬷直接踹开了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就发现了李欣然所谓的“私奔信”。 蒋氏闻风而来,柳嬷嬷摁着莺歌逼供,莺歌不承认李欣然私奔,蒋氏问道:“你家小姐昨晚是否是宽衣休息了。” 莺歌说是。 蒋氏又问:“那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知道吗?” 莺歌迟疑了一下,摇头。 “那你昨天晚上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莺歌咬着下唇,但还是摇了摇头。 蒋氏冷笑一声:“你家小姐昨晚已经宽衣休息,却在早上不明不白的消失,桌子上还有她嚣张宣告的私奔信,你作为贴身女婢,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二没听到任何消息,如此渎职,死不足惜。” 随后蒋氏命令粗使婆子打莺歌五十大板,打完之后,将浑身是血的莺歌直接丢到了柴房。 随后李欣然半夜私奔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李欣然冷笑一声,她还在纳闷呢,李府虽然不如镇国将军府防卫的这么严密,但也不是个筛子,怎么那些贼人来来回回的这么自如,现在看起来,是由家贼啊。 “给夫人请安。”李欣然再说些什么,院子里就传来了丫鬟们的请安声。 李欣然深吸一口气,让莺歌好好休息,嘱咐了那个小丫鬟好好照顾她,便转身出去了。 “给母亲请安。”李欣然走出丫鬟房,冲着站在院中的蒋氏请安。 看着刚从丫鬟房走出来的李欣然,蒋氏眉头皱了起来:“一个大小姐,进丫鬟房成何体统!” “那也没有以偏概全,实施冤案来的不体面。”李欣然淡漠的说道。 “你!”蒋氏杏眼圆瞪,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压下了怒火。 没有再找李欣然的麻烦,蒋氏进屋坐到了正座上,缓了一口怒火后,蒋氏道:“你知道,你父亲要回来了吗?” 李欣然本坐在下手,听闻此事,眼睛一亮,语气带了些欢快道:“爹爹和哥哥要回来了吗?” “住口!”蒋氏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