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公主,是先帝义女,被先帝从民间带回来的,她英姿飒爽,武艺超群,计谋无双,曾经是边关守将,护得一方平安。 但先帝去世后,当今以关心义姐安危为借口,将她调回了京城,许其有监察百官之责,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看似权力更大却也将安义公主架在火上烤。 而安义公主因在边关受伤,此生再难有孕,此时年仅十岁的逍天郡王就是安义公主唯一的子嗣了。 这逍天郡王走丢的事情,上一世也发生了,只是上一世,却是在今天的七天之后,被人在虎王岭的山沟里发现。 经过大理寺的调查,最后,所有线索指明,杀害郡王的,就是虎王岭上的一群悍匪,他们常年盘踞在虎王岭,凭借着虎王岭易守难攻的特点,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朝廷早就想灭了这群悍匪,派去了好几拨剿匪大军,却都折在了虎王岭的崇山峻岭之间。 而得知唯一子嗣被杀害的消息后,安义公主昏迷了三天,醒后穿上先帝亲赐的公主服,敲登闻鼓,向皇帝祈求带兵围剿虎王岭上的悍匪。 皇帝再三劝阻无果后,终于同意。 那一场仗打的十分艰难,虽然最后胜利了,却胜的十分惨烈,剿匪大军十不存一。 而安义公主许久不上战场,一时疏忽,被匪头捅了心肺,在太医全力救治下,也不过月余,便撒手而亡。 要是说在这场战争中,唯一的获利者,那就是公孙氏的哥哥,公孙柔的父亲,公孙钺。 他在这场战斗中格外出色,杀了无数盗匪,救了安义公主,还斩杀了匪头。 圣上龙颜大悦,当即封为威武将军,负责掌管京畿兵力。 安义公主是李欣然崇拜的存在,对于她的死,李欣然当然是存疑的,毕竟当时一切发生的太快,公孙钺又不是什么武艺高强的人,怎么能在众军之中,救下安义公主,还能斩杀匪头。 结果她刚把这猜测跟康盛说完,康盛便斥骂她小肚鸡肠,看不得亲戚好。 思绪回笼,李欣然贝齿轻咬下唇。 她自然是不希望前世的悲剧再次上演,但如果直接去告知安义公主,又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 李欣然心事重重的带着莺歌准备回李府。 刚走到迎客楼门口,大街上的人潮突然开始慌乱。 “闪开,都闪开。”高声地斥骂从远处传来,遥遥望去,只见一红衣男子骑着一枣红马,疾驰而来,人群纷纷闪避开来。 人群拥挤,推搡之间,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被人群挤到被让开的甬道之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小宝!”一声惊呼湮没在了人群之中。 许是摔疼了,许是害怕,小男孩就这么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丝毫没有注意到越来越近的红枣马。 李欣然大惊,脚尖轻点,飞身过去,平行于地面,一把搂住小男孩,另一只手顺势抓住近在咫尺的马嚼子,一招四两拨千斤,将其推开。 枣红马跑的太快,一时重心变换,控制不及,朝一边倒去。 它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再经过调整倒地,所留出的空余时间,也足够京城这些天天经历纨绔子弟当街纵马的百姓反应了。 枣红马与它的主人一同倒在了光滑而坚硬的青石板地上,红衣少年自是连声呼痛。 趁红衣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李欣然将小男孩往当时叫他的声音方向一推。 京城里敢当街纵马的,总有那么一两个刺头,自己担了责,就别连累无辜了。 “哎呦我的少爷唉!您没事吧!”男子的侍从终于赶到,惊呼一声之后,便连忙去扶红衣少年起来。 李欣然不耐的揉了揉耳朵,转身便想离开。 “你给小爷站住!”红衣少年段景逸在家仆的帮助下,成功站了起来,立马指着转身想要离开的李欣然喝到。 “小爷叫你站住没听见吗!”鞭子夹杂着尖锐的风啸袭来。 李欣然侧身躲过,转身看向段景逸。 段景逸没打中也不恼,拿着鞭子走了过来,他的一干家仆,也凑了过来,将李欣然团团围住。 “你待作甚?”李欣然淡然地看着越走越近的段景逸。 “待作甚?”段景逸阴阳怪气的学着李欣然说话,“你伤了小爷,伤了小爷的红玉,跪下给小爷和小爷的红玉磕三个响头,小爷就放你走,不然,你就等着在这街上被扒光了吧。” 李欣然眼眸一暗,她知道这个红衣少年是谁了,镇国将军的二公子,段景逸。 与忠君爱国的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