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听到欧阳河的自语,学生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再看欧阳河的裤裆,果真是被一片血泊染红。 而在不远处,李怀安的脚边,赫然就是一条无主的命根子! 欧阳河看到了,急切地爬着过去,似乎早已经忘了伤口的疼痛,那命根子才是一切。 欧阳河好不容易爬到了跟前,惨然一笑想要把自己的宝贝捡回来,不想一脚落下,噗的一声,被李怀安踩成了一滩烂泥。 所有人的脑子都嗡的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不是自己的东西,每个男人都觉得身下一紧,像是被人用橡皮筋弹了一下,打了个哆嗦,还隐隐感觉到刺痛。 “不!” 欧阳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指了指李怀安,然后昏死了过去。 “快,快去请大夫!”老先生走了过来,看着欧阳河的模样惊恐地捂住了额头。 老先生看着白安,满脸的难以置信。 李怀安却是淡定地耸耸肩:“不好意思,我失忆了。” 之前说失忆,所有人都不信。 现在说失忆,众人不敢不信。 因为以前的白安是干不出这种事情的。 这时,陈婉蓉走了过来,对老先生道:“先生,那人要辱我名节,我家护院提醒之后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落得此下场乃是最有应得,若是官府追究,自然会有陈家出面。” “陈家?”老先生看向陈婉蓉。 “这是陈家大小姐陈婉蓉,特来拜访西子学院。” 车夫上前主动给老先生介绍。 现在书院学生都出来了,这一番介绍听得真切。 陈家大小姐亲至,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 如果是欧阳河欺负陈家大小姐才落得如此下场,那还真是咎由自取。 欧阳河在西子书院本就是纨绔,尝尝欺负别的学生,不会有人同情他。 反倒会有人在心中暗暗窃喜。 几个学生带着欧阳河送医,西子学院的先生犹豫不决,不知是该关心学生的生死还是接待这位突如其来的大小姐。 “一个地皮流氓,出现在先生的学生之中,实在让人意外。” 陈婉蓉轻轻一说,老先生便收回了心思,缓缓说道:“老夫只听闻陈家有二小姐,三小姐,从未听过大小姐。” “我家大小姐久居长安,这才刚刚回来。” “原来如此,不知大小姐驾临是有什么事呢?” 陈婉蓉笑着指了指李怀安:“白公子与我在长安相识,又在杭州相会,乃是至交好友。最近听说白公子开了一家文轩店,专营笔墨纸砚,我想凭着陈家在杭州的影响力帮白公子拉点儿生意。想来想去还是各家书院需求最多,想问问西子学院的先生是否愿意从白公子的店里指定供货?” 先生眉头紧皱,看着李怀安,不可思议:“白安,你回到杭州不来书院是要从商?” 李怀安点了点头。 先生面露惋惜之色,伸手抓住了李怀安的胳膊:“一次失利而已,何故自甘堕落?一次考不中,明年再考便是了。” “是啊!白安,你好歹也是寒门子弟,怎能弃文从商?” “回来念书,明年我们陪你一起上京赶考。” 李怀安如果是真的白安,或许会有些感动,但他没有白安记忆,更对这些迂腐思想深恶痛绝,人显得不耐烦了。 “西子书院若不愿意配合,那我便去别家问问。” “白安,你是连先生的话都不听了吗?”老先生眼中含泪,还在劝诫。 李怀安淡淡一笑:“我说过,白安已经是死了!来此也是告诉先生,这书我是不会再念了。” 说完一句,李怀安跟陈婉蓉使了个眼色。 陈婉蓉点点头,招呼丫鬟和车夫返回。 “殿下,你心情不太好吗?” “娘的,一开始觉得换一种人生很新奇,现在才发现一点儿都不好玩,无端接受别人的好意恶意,全是麻烦。” “那就早些恢复太子身份,跟妾身在一起不好?” “……” 李怀安一下沉默了。 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管地消失,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老白那样的老实人,能被儿子随意使唤,没有任何怨言的老实人,怎么去接受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的实事。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