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伙计显然没明白李怀安的意思,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明晃晃的银子,感觉有些烫手,捧在手心里感觉直不起身来。 “收了我的银子,以后帮谁干活心里有数了吗?” 其中一个伙计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以后你就是咱东家。” “诶诶诶!陈五,你说什么呢?不要活路了是吗?”白老二都被整懵了,没见过这么挖墙脚的! 可是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当见面礼,帮谁干活,这些伙计比谁都清楚。 那陈五把银子揣进了衣服内,一本正经地说:“多些老东家以前的照顾,现在我跟着这位新东家干活了。” 其余两人也是明白过来,纷纷附和:“对对对,现在我们跟着新东家混饭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李怀安现在是没多少现银了,但知道自己的商队很快就要抵达杭州,这点儿钱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这些银子对于几个伙计,乃至当场所有人都是天文数字,别说几个伙计,就是白家的叔叔婶婶看着都眼红。 这个白安,此刻的表现就是一个暴发户,除了有钱,真的一无是处。 可是就因为有了钱,腰板硬了,让人牙酸。 “白安,你还缺人不?三婶要不也来帮你干活?”三婶还是脸皮厚,说出了所有人想说却不敢说的想法。 李怀安根本没搭理,伸了个懒腰说:“天晚了,我们一家人要睡觉,可这些人赖在我家不肯走,你们说要怎么办?” 三个伙计明白过来,气势汹汹地走到那白运程的跟前:“你们是自己走呢还是被我们抬出去呢?”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爷爷已经七十高龄,你们敢动一下,他老人家要有个三长两短……” “啪!” 一声脆响。 众人又是一呆,只见三阿公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李怀安。 “你……你竟敢打老夫?你你你……你就不怕天打五雷……” “啪!” 又是一巴掌。 三阿公被打得嘴都歪了。 “老家伙,你要再多废话,信不信今晚走不出这门?” “白安,你疯了?这是你的长辈!你敢打长辈?” “为老不尊之人,可没人把他当长辈!”李怀安冷声道,“要是不服,尽可去报官。老子连你们是谁都不晓得,私闯民宅的罪名也够跟你们扯一扯了。” “你你你,你不是白安!” 看到如此暴力的李怀安,白运程惊恐地喊了一声。 现在的白安太陌生了,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白安,只要三阿公一个瞪眼就能被吓得跪下,哪儿可能出手打人? 而且是打三阿公。 现在没人说话了,古代小民各个都是欺软怕硬的,见李怀安不好惹,有些进退两难。 李怀安回身,对三个伙计吩咐道:“谁敢赖在我家不走的,尽管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见识了新东家的豪横,三个伙计也有了底气。 这下是不敢留了,三阿公那一家近十口人相互使着眼色,灰溜溜地离开,却是没有一人愿意过来扶一把还跪着的三阿公。 三阿公面红耳赤,手脚发软,竭力地想要起身。 李怀安笑着问道:“三阿公,您这么大的年纪,往来一次不方便,要不在我府上睡一宿?” 三阿公一听,这哪儿敢住? 就李怀安的强硬态度,三阿公担心自己看不到第二天太阳。 这下是把三阿公吓到了,浑身有了力气,俩拐杖都不要了,一路小跑就到了门口。 到了院门口,三阿公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大喊了一声:“白玉堂,你教的好儿子,老夫要把他的事迹传遍杭州,让你儿子声誉扫地。” “哪儿来的糟老头子?干污我相公声誉!” 突然一声娇叱,三阿公被人一把揪住领子,高高举了起来。 关键还是个女人! “你你你……你这泼妇,放开老夫!”三阿公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还要被一个妇人抓着,也不管是谁,张口就是训斥。 出现在白府门前的女人除了王蛮儿还能有谁? 王蛮儿对白家心存愧疚,所以不管是对相公还是对公公都面带温柔,可这女人骨子里是一身暴力,行事作风也受到父亲影响,可不会被人随意辱骂。 这老东西侮辱丈夫不说还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