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驾到!太子驾到……” 一个小兵屁滚尿流地回到城外军营。 军营口几个将领正在集结,他们正是听到城中来了个要价一万两的女人,想要去尝尝味道。 却听到太子驾到的消息。 门口是个年轻的将领,负责东三营一千军士。 此人年不过十八,叫做秦耀金,是秦征收的义子。 这位比秦征也就小了三四岁的义子可是对太子恨之入骨。 因为他也收到了义父秦征被杀的消息。 但他不为孝顺,只想着没了义父的照应,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只怕是不保了,这全都是拜太子所赐。 “太子?太子什么时候到了?到了哪儿?为何一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太子已经到了幽州城内!” “什么?已经在幽州城了?什么时候的事?” “小的不知,但那一万两的女人是太子搞出来的鱼饵,幽州军营去了的将士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小人是被太子放回来的。说让幽州军营各部将领都去拜见,谁要不去就杀了谁!” “什么?”秦耀金再作惊骇,“这太子哪儿来的胆子?竟敢随意处置军士?” “这……这恐怕不算随意处置,太子是以身试探,那女人的卖家便是太子。青楼之内,将士们为了争抢女人而大打出手,不给银子不说还威胁太子。太子正好借机杀人,就算闹了起来,太子也有说辞,且百姓们都亲眼目睹了过程。” “好个奸诈的太子爷!” “现在怎么办?太子有四公主的帮助,四公主手头有个名册,是幽州军营各部将领的名单。太子要是去得早的会有赏赐,去得晚了会有处罚,谁要敢不去,便要直接砍头。” 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 秦耀金思量着,他现在没有了秦征当义父,军中地位一落千丈,虽然各部将领都说好了的,太子来了都别把他当回事,大家都不配合,给太子一个下马威。 可现在太子的手段来得过于狠辣了些。 人还没到,先杀了十几个幽州军中将领,而且一点把柄都不落。 连上将军秦征都折在了太子手中,自己这样可有可无的小将如何选择将至关重要。 思量了一会儿,秦耀金对那小兵说:“你且徐徐通报其他各部,且看他们的反应如何。” 小兵若有所思,反问一句;“将军是要看其他各部的将领去还是不去?” 秦耀金根本不回答,叫上同行的副官,马鞭一挥直冲幽州城而去。 这家伙是要当太子身边的第一条舔狗了! …… 幽州城的无名酒楼挂上了崭新的招牌,从此幽州城内多了一家醉仙楼,招牌角落里还有几个小字“幽州店”。 城中酒楼的小小变化没有引起太多人关注。 但酒楼后院的马棚里蹲满了人,马儿全在外头没了归处。 李怀安提着鞭子,挺胸抬头来回踱步。 李元姬跟在兄长身后,看着那鞭子身子发颤,心说哥哥这鞭子要抽在自己身上该…… 不过李怀安打男人的鞭子和打女人的鞭子可不同。 打女人的鞭子是黑皮的,涂了蜡油。 打男人的鞭子是草编的,干燥且全是倒刺。 李元姬还不明白,可第一鞭子抽在一个将士的身上,那撕心裂肺地惨叫就把李元姬吓住了。 这种鞭子可不能用在直接女孩子的身上。 “哥哥还是宠我的。” 不一样的公主就又不一样的脑回路,看着鞭子居然生出了一丝暖意。 若李怀安知道了小妹的心思,不知作何感想? 其余的将士却是眼睁睁看着一个兄弟被太子无情鞭挞,连一句问话都没有,直接就是往死里打。 这样的太子让人心里生寒。 那鞭子没两下就把人打的半死不活了,吊着一口气,然后又走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前。 这人吓得抖出一滩黄水来,骚气冲天,却是连连磕头:“太子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你有没犯事儿,饶你作甚?” 说着,就是一鞭子抽过去,一鞭子就把人的脸打开了花。 “都知道,本太子是纨绔,生性顽劣,来了幽州不知有何好玩的,就拿你们过过手瘾。” “啪!” 又是一鞭子,打得那人张开了嘴,却是疼的叫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