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涵羞愧难当,但若要他效忠于太子,似是让人有些犹豫。 楚含砂见其不语,微微蹙眉。 李怀安却是一摆手:“好了,胡将军只要能一心效忠朝廷,效忠皇上,也不失为栋梁之才。” “多谢太子体谅,末将对皇上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别忘了自己身为将领的任务,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要认为身在后勤就能怠慢,待有一日需要云州城的兵上阵杀敌时,要人人都能杀敌才行。” “太子教训的是,自明日起,末将定遵循太子所赐训练手册练兵。” 胡涵说完起身,补充一句:“太子若无别的吩咐,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胡涵离开军帐,楚含砂还在疑惑:“训练手册?” 不等楚含砂想明白,李怀安一个翻身又将楚含砂压在了身下。 “与其思量训练手册是何物,不如想想何时能给本太子生一个乖巧的小公主?” 男人气息吹打在楚含砂的细腻脖颈上,酥酥麻麻痒痒的,惹得光溜溜的公主一阵哆嗦。 太子稍稍不正经,公主便也控制不住身子了,全然忘了先前听到的什么手册。 想着太子所说,楚含砂脸蛋儿羞红,却是更加主动地迎合,倒也想要个宝宝了。 以前心系天下,贪恋权势,如今有了男人的浇灌,再强的女人也会被点燃母性。 楚含砂抿着唇,微微地喘息着,思想了半天,在太子耳边询问:“为何不是生个皇孙?” “孩子不好,女儿才好!” 李怀安所说是心中所想,楚含砂听了却是撅着小嘴心里不愿,小声嘀咕:“就知道太子是要太子妃的儿子,不要我们这等侍妾的孩儿。” “孩子女儿都好,行不行?只要你给本太子生了,不管男女,必然给你名分。” 楚含砂没有应答,忽觉太子越发勇武,拧着眉头,眯上眼睛,脑海中尽是惊涛骇浪,哪有心思再去想别的? …… 李怀安来了军营让军营大变样。 云州城驻军的训练陡然增多,第一天就有大批的士兵累得趴下。 训练内容也是别出心裁,什么百米竞速,十公里越野,十项全能…… 士兵们安逸惯了,突然的改变把他们折腾得够呛。 将军们觉得此法新颖可以尝试,但下头的小兵们可不那么配合,觉得纯粹就是折腾人。 这样的训练跟以往的训练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但没人敢吱声,只能是硬撑着。 士兵们早上是体能训练,到了下午就是生存技能训练。 从简单伤口处理开始,一直讲到最关键的伤口缝合应用。 全军将士见这阵仗,看样子太子是要把每一个小兵都训练成神医呢。 一开始,士兵对太子的训练计划颇有怨言。 但改变就发生在军中神医孙蕴见识到了伤口缝合的技术之后。 孙蕴乃新唐第一神医孙远之的儿子,从小从军,一直在被燕云一带的军中负责救治伤员。 如今已有三十五岁,从军二十年,救治的伤员没有一万也有五千,被将士们成为在世华佗。 云州城军营中的所有士兵都受过其恩惠,更是对神医的医术深信不疑。 孙蕴见到民品军事训练手册中关于伤口缝合的文本描述后便开始了尝试。 经过几次试验,虽然还没有看到伤员的好转,但作为身经百战的名医,已经感受到了其中的妙处。 孙蕴在伤兵营中激动得转圈。 胡涵想到孙神医会如此,有些茫然:“孙神医,您这是?” “此书何人所著?简直是旷世奇才啊!” “真有这么好?”胡涵有些狐疑,看着厚厚的一本书,关于伤口缝合技术的讲解也就寥寥两页而已。 孙蕴抹了把脸,让自己振作一些,认真说:“将军有所不知!伤兵营中病死的伤员九成都源于破伤风。我自从军以来,苦心钻研的医学之法便是治愈破伤风的方法。可钻研了二十年的,一直没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法门。此书只有寥寥几句,却是说出了一个我从未设想的方式!将人之体肤如衣裳一般用针线缝合,待到伤口愈合之后再拆线。此法听上去有些荒谬,但细细一想,这才是当今天下最容易治愈破伤风的法子啊!” 孙蕴越说越激动,指着后方的一众伤员说:“若此法行之有效,我军后方几千伤员便有了活命的机会!而且伤员能再次投入战斗。我军便有了源源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