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长孙莲俏脸一红,顿时慌了:“爹,您……您说什么话?” 长孙无极继续笑道:“你是爹的女儿,你的心思,爹岂能不知。若不是喜欢,怎会如此焦急地来询问?况且这太子的确跟坊间传闻不同,不说举世无双,却也是难得一见的有才之人。” “爹,女儿只是担心。他毕竟是一国太子,若是遭遇不测,新唐必然震动,长安也会不安稳的。” “放心好了,太子所言所行都有他的考量。此去参军看似凶险,爹也相信他能逢凶化吉。不过,凡事也都有意外,女儿你纵然是喜欢,此时也要把心收回来,一切等他回到长安,你们再慢慢相处。” 长孙莲听完不便再说,愁眉不展退了出来,回到自己闺房之中辗转反侧,终不得安稳。 随后,又从闺房的柜子里翻出了一面护心镜,交给丫鬟小崔,再作叮嘱:“速把此物送给太子殿下。” 小翠噘嘴:“小姐,咱别把心思放在了纨绔身上了!到处沾花惹草不说,还强要了楚国公主。能干出禽兽之事的男人,小姐还关心他的死活作甚?” 长孙莲最烦听到此事,眼眶红了,却又板着脸说:“叫你去你便去。” “哦。”小翠应了一声,乖乖离开。 小翠送出护心镜,带回来奶茶一杯。 今日这奶茶喝着没味儿,不如往日的甜,反倒有些苦涩。 女人的心,便是水滴石穿的过程。 每日一杯奶茶,已是在长孙大小姐的心中埋下李怀安的影子。 况且两月前在醉仙楼外的高谈阔论,更让大小姐心生敬佩。 本来都是逐步逐步接受了婚约的,可偏偏又传出来强抱楚国公主的消息。 这两月之间,大小姐便是在纠结中度过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子。更不知这样的男人是好是坏。 心中还没有答案,在听到太子要赴前线监军。 长孙莲忽然感觉会再也见不到太子了,心里是莫名的酸楚。 那护心镜原是她幼时的贴身之物,今日相送权当是自己对这两月的相思有一份交代。 看到奶茶,心中又想以后还能不能再喝到。 心中五味杂陈,喝了一口便哭了。 …… 同一时间。 东宫内的莺莺燕燕也在哭哭啼啼。 小玉哭着喊着让太子别去前线。 楚含砂和藏剑感觉意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师师卖力地吸着太子的阳气,像是把他的阳气都吸干了,人就可以留在长安似的。 李怀安也习惯了长安生活,想着三日后就要离开,稍有不舍。 最不舍的就是身下压着小奴。 这妮子是调教得越发顺从了,就是一只自己的猫儿,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今日还动情地为自己哭鼻子,作为回报,自当狠狠地鞭打一番。 同时又拿出了刚刚到手的护心镜。 “喏!送你的。” 李师师接过手来,丢在一边,哭哭啼啼地说:“奴儿不要太子的东西,只要太子的人。没有了太子,奴儿一天都活不下去。” “这可是本太子的贴身之物,一般人可是不会送的。你若不要,我便送给别人。” 一听这话,李师师又赶紧攥在手中,挂在了脖子上,娇滴滴地说:“以后此物便是奴儿的链子,一辈子都不取了。” “乖!” 李怀安心满意足地从李师师身上下来。 门外是茫然无措的楚国公主和藏剑。 楚含砂见李怀安春风得意的样子,眼泪簌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无所谓?” “要怎样才算有所谓?”李怀安把楚含砂搂在怀中,用力一吻,“三日之后便要出发,你也要早做准备,你可是本太子的护身符,只要有你在手,即便我落在了楚国手中,相信公主也不会杀我吧?” “我已是你的人,即便杀了你也难以改变。只是我不在楚国时日已久,只怕楚国朝堂变化,已经没有了我的立足之地。纵然我想保你,也保不住。” “那若是把你送回楚国呢?你的人会不会退兵?” “你!”楚含砂猛地将李怀安推开,“你会如此无情?” 说完,楚含砂神色暗淡,不禁苦笑一声:“你要不无情就不是纨绔太子了。难怪你会主动请缨,只需要把我送回去,一切迎刃而解……可笑我还以为如今从了你,你便会多一点怜惜,我求的那一点温柔,你终究是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