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群依附他们的人都受了牵连,朝堂堪称大清洗。
这场早朝开到快晌午才结束。
裴西岭回了府,就见赵瑾一脸复杂。
“怎么了?”
赵瑾摇头:“只是对秦王的死有点……心情复杂。”
“这是他的选择,也是最该做的选择。”裴西岭道,“秦王世子大有可为,不该被他连累。”
赵瑾叹了口气:“歹竹也出好笋呢。”
“不可辱君。”裴西岭不赞同道。
辱君?
赵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忘了秦王父子也姓萧。
裴西岭这才点头。
“对了,听说秦王自认的罪状里还有陷害……二弟,这一条?”赵瑾问。
“有。”裴西岭点头,“他说安禄伯世子是他毒死的,只因警告安禄伯闭嘴。”
安禄伯任江陵按察使,就是那个倒霉催的二皇子舅舅,他与秦王狼狈为奸,为程尚书遮掩罪行,更分过赃,秦王扯上这个逻辑倒还说的过去。
“当今……认了?”
“认了,当场为二弟平反。”
那裴承珏三年后就可以再参加科举了。
以他之才,再有裴西岭的扶持,很容易就能在官场崭露头角。
秦王……用心良苦啊。
他不会猜不到自己落得这般境地是谁在背后使力,却还是卖了裴承珏,甚至裴西岭一个好。
赵瑾叹了口气:“人心当真复杂。”
裴西岭也不由点头。
关于早朝间对叛军与功臣的处置封赏都传了出来,不过叫人意外的是秦王世子拒绝袭爵。
不知他究竟与建文帝如何谈的,最后传出来的说法是他要为父守孝,三年后才袭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