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侯府莫不是又出了事?”
“可不是。”小混混咬了一口包子,嘴里满满的肉香瞬间叫他眯起了眼睛,“据可靠消息,平阳侯世子昨夜就不见了,侯府找了一夜,正着急呢。”
“活生生一个人就能凭空不见了?”有人不信。
“就是,听说这平阳侯世子还重伤在床呢,可别乱传谣言。”
小混混嗤笑一声:“我兄弟就在平阳侯府做管事,我知道的还能比你们少?不信自己去平阳侯府外头瞧瞧,是不是府卫频频进出不就明白了?”
他这话叫身边人信了七八分。
不是信了他没骗人,而是人本质就是爱瞧热闹的,尤其最近正处八卦中心的平阳侯府,比起平阳侯世子重伤在床,显然对方失踪更值得八卦。
“侯府那样的地方,还能叫贼人有机可乘?怕不是平阳侯世子自己跑了吧?”有人猜测。
“还真说不准,他那心上人可还在外头呢,更别说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平阳侯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玩意儿,死都死不安宁啊。”
“谁说不是呢,侯爷多好的人啊,咱们今日能站在这里,还不是多亏了侯爷退敌护民,偏生好人就没个好报,英年早逝不说,后人还不争气!”
听着耳边毫不掩饰的鄙夷声,裴承志脸色渐渐涨红,手也紧紧握成了拳。
他只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了,却不知连坊间都成了这般……这般不堪之人。
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外头传成这样,她当真就不管么?
他名声差了,她就得了好不成?
这样的名声,他以后要如何科举?
母亲竟狠心至此……
他心中渐渐涌上一股极为强烈的恨意,还不及发酵,却听一阵马蹄声响起:“快,世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