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到底是低估了彩莹,在没有绝对证据面前,她是打死也断然不会承认的。 她之所以有这种底气,是因为唯一知道她秘密的春秀已经死了。没有证据想要治她的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跪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边装糊涂一边卖惨,“少夫人看奴婢做什么?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当日奴婢连少夫人房间的门都不曾踏进过半步,更别说是下毒了。楚大人英明神武火眼金睛,少夫人休想诬陷奴婢。” 叶知秋没想到她都到这份上她还不承认,看来只有拿出证据了。 说道,“是不是我诬陷你,待会就知道了。大人,民女有人证。” 人证?一听有人证彩莹脸上的神情立马变了。 “哦?在哪儿?” “此人正在堂外。” 楚南辞:“来人,带证人上堂。” 话音刚落,一位六旬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恭敬敬朝楚南辞磕了个头,自报家门道,“草民民生堂药铺掌柜李方,拜见大人。” 彩莹低着脑袋偷瞄看去,见来人竟是药铺李掌柜,顿时慌了神。 叶知秋说,“大人,李掌柜可以证明,彩莹曾到他店铺买过调配藿香宁的药材,事后还威胁恐怕李掌柜,让其不许对外人说。” “抬起头来。”楚南辞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你就是药铺掌柜的?” “正是在下。” 楚南辞用目光指了指彩莹,问他道,“你看看你左边跪着的这位姑娘,可认识?” 掌柜的歪头看去,彩莹却是低着头别过脸去,不敢看掌柜的眼睛。 李掌柜一眼认出彩莹,如实回答道,“回禀大人,小的认识。此人名叫彩莹,乃是之前薛府薛少爷身边的贴身婢女。” 一听这话,彩莹立马急了,“你胡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大人可千万不要听他胡说。”说着转头冲叶知秋吼道,“叶知秋你为了陷害我,还真是煞费苦心。这老头又是你从哪里找来的人?” 然而楚南辞根本就不理会彩莹的话,继续问李掌柜的,“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这……”李掌柜看向彩莹,对方正恶狠狠瞪着自己。好像是在用眼神警告他,若是敢乱说一个字便杀了他的妻子与孩子。 一旁的叶知秋见状,开口道,“掌柜的你不担心,你只需将你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说出来便可,其他的无须理会。楚大人可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一定会护你家里人周全的。” “李方,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形下见过此人?” 李掌柜抬眼看向叶知秋,在看到对方朝自己点头示意后,这才放下心来说出实情。 “回禀大人,小的最后一次见彩莹姑娘是在上个月前,对了,正是少夫人病危的前一天。当时大人全城悬赏为少夫人医治,小的虽不才可也想碰碰运气,便有幸参加了,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那天彩莹姑娘来到店铺,说是要抓几样药回去调调理理身子。大家都知道这药不能乱吃,于是小的当时便多了句嘴问她生的什么病,可对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因有几味药当时铺子上没货,小的便说去里面找找,但等小的从后面仓库回来才发现彩莹姑娘丢下一串铜板后,拿了药匆匆离开了店铺。等小的追到门口想要把找零的钱给对方的时候,正好看见她鬼鬼祟祟钻进了街头另一家药铺。 楚南辞眉头紧皱,问道,“彩莹,你当时鬼鬼祟祟去另一家药铺,到底去做什么?” 彩莹见状,只得把小姐拿出来当挡箭牌,“回大人,民女当时只是奉我家小姐的命,去药铺抓些药材为苏少夫人做药膳所用。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我家小姐。” 楚南辞将目光看向林晚晚,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林晚晚大方承认。“当时我想着为少夫人做顿药膳,补补身子,所以便开了个方子给彩莹,让她帮我把方子上的药材抓回来。” 说着,着重强调道,“那些药材都是些普通的药材,并无毒素。而且这药膳是我阿娘教我的,从小到大我吃过很多回,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林晚晚的阿娘生前虽没有将秦家的毒药秘方传授给她,但因她身子从小不好,她的阿娘便时常为她熬制药膳,一来二去便学会了。也正是因为自己吃了多年都没问题,所以才敢给叶知秋吃。 那边林晚晚话音刚落,这边彩莹立马哭诉道,“大人听到了吧,民女是冤枉的,民女只是奉命行事,并无害人之心更无害人之实啊。” “是吗?”叶知秋笑着道。 “药膳确实没有问题,那些药材也确实如林小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