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点点头,“确有此事,不过据消息称文知府文大人只是失踪并没有死,在山坡下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于是属下便派人暗中调查,果然发现当初在峡谷埋伏我们的正是文知府安排的人。” 楚南辞怒道,“好你个文清远,竟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劫走囚犯。我看他这顶乌纱帽是不想要了。” 离愁:“不过有件事很蹊跷。” “什么事?说。” “属下暗中派人打听过,薛冠玉并不在文清远手里。当时属下追到羁押薛冠玉的囚车时,发现我们的人全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但属下仔细辨认了他们身上的伤,判断出对方武力高强内力十分深厚,不像是文大人身边的人干的。所以属下有个大胆的想法,或许最后劫走薛冠玉的乃是武林中人所为。” 武林中的人手里不可能有印着“官”字的弩箭,而文大人手底下又没有武功如此出神入化之人。刚开始他还以为乃是同一批人所为,直到后来才想清楚这分明是两路完全不相干的人做的。 楚南辞疑惑,“你确定对方是武力高强、内力十分深厚的武林高手?” “属下确定。” 离愁作为楚南辞身边的贴身侍卫,武功自然不弱,这些年几乎很少遇到对手。不过这次虽没有与对方交手,可单从死者身上的痕迹便可推测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武功远远在他之上。 楚南辞神情肃然,思索道,“那就奇怪了,看来这小小柳县竟当真是卧虎藏龙啊。不过……” 话锋一转,怒拍桌子厉声道,“不管是谁,胆敢劫走囚犯便是死路一条。吩咐下去,手上凡是有这名武林高手消息的人,皆重赏。” “是,大人。” 离愁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一事,转身问楚南辞道,“大人,属下还有一事。” “什么事?你说。” “既然人不是文大人劫走的,那薛夫人那边该怎么处置?” 楚南辞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定夺。” —— 楚南辞得知并非是文清远的人劫走了薛冠玉后,又重新回到大牢将此消息告诉给了薛母。 薛母一听,顿时不淡定了。 怎么会这样?当初她明明和大哥在信中商量好,只要她这边偷得钥匙,他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在半路将玉儿救下,可如今玉儿不在他的手上那会在哪儿? 然而,虽然她很担心儿子的下落,可脸上却表现出对此事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楚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错,清远确实是我兄长,可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失踪,我与他也断了联系。至于你说的什么半路劫人一事我更是闻所未闻。” 说着还不忘挖苦他道,“楚大人莫不是认为民妇有滔天的本领,坐在家里也能将人给劫走?” 楚南辞早料到她不会这么轻易将自己的哥哥给供出来,扭头对身边人道,“去,把人给本官押上来。” 一听这话,薛母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很快,两名衙役押着一个被打得满身是伤的男人走了进来。 见此人,薛母顿时慌了。 楚南辞来到那人跟前,蹲身托起他的下巴让薛母好好看看他。“夫人可曾认得此人?” 薛母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不认识。” 很明显,楚南辞并不相信她说的话。“是吗?夫人不妨好好看看,此人乃是你儿子之前的旧部,常年跟在你儿子身边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儿身边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都得认识不成?”此时的薛母只能用愤怒压制住内心的慌张。 见她嘴硬,楚南辞直接转头问起了地上的人,“说,钥匙是不是你给薛夫人的?与文知府的信是不是你送出去的?” 那人知道事情败露,赶紧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都是夫人逼小的这么做的,小的若是不照她的意思做,她便威胁小的。” “你胡说。”一听这话,薛母立马急了,破口阻止他道,“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收了何人的好处,竟敢当着太守大人的面如此冤枉于我。我警告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休想把这些脏水往本夫人身上泼。” 不难听出,此时薛母还不忘提醒那人,她手上有他的把柄。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那人瞬间不敢再多说一句,低着个脑袋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威胁你?威胁你什么?”楚南辞问。 见那人不敢答,楚南辞当即便想到,这人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薛母手上。 于是立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