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没有跟来,离愁这才放下心前去与前面的队伍汇合。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追赶上囚车时随行的侍卫竟全都死了,囚车翻滚在半道里面空无一人,坚固无比的枷锁被人用钥匙打开随意扔弃在了地上。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离愁愤怒的将手中佩剑掷出,直直立在地上。 他翻身下马,上前查看地上的侍卫,试图从他们中找到一个活口。然而,对方下手实在太过毒辣,皆是一剑封喉,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谁?到底是谁?”离愁愤怒的一拳砸在地上,四周瞬间溅起一片尘土。 另一边,薛冠玉被黑衣斗篷人救下后,感激不尽,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很快便认出此人正是之前给他送解药的神医,当即朝他跪下,“谢神医救命之恩。” “起来吧。”那人声音有些苍老,全身被黑衣笼罩,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气。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抱上棵大树,薛冠玉又怎肯轻易松手,当即表明忠心愿一直追随于他,“神医救命之恩冠玉没齿难忘,冠玉愿从此追随神医效犬马之劳,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斗篷下的那双眼睛露出一丝邪笑,“很好,柳县已没你容身之处,从今往后你便跟我,你放心,有我在楚南辞的人伤不了你分毫。” 见有了保护伞,薛冠玉顿时跪地谢恩,“属下叩谢主上。” “之前老夫给你药,你答应过要帮老夫做一件事,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薛冠玉赶紧拍马屁道,“答应过主上的事情属下一辈子也不敢忘记,不知主上想要属下做什么?” 老人徐徐道,“听闻你父亲生前收藏了一副字画,老夫很少有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不知可否借来一赏?” “字画?”薛冠玉想了想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哪幅,直言道,“家父一生收藏了许许多多字画,属下不知主上指的是哪一幅?” “能被老夫所瞧上的当然是《晴夕晚》。” “《晴夕晚》”听到这三个字,薛冠玉先是一愣,此画父亲生前最为珍视,他也只有幸见过一面。 “怎么?舍不得?” 薛冠玉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就算主上想要属下的命,属下也是舍得的。” 老头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在这儿等你。” “三天?”薛冠玉有些被吓住,“主上明鉴,属下现在可是逃犯,相信明天那姓楚的便会满城贴满告示通缉属下,以属下现在的处境别说是潜进薛府偷画了,怕是还没进城门就已经被抓了起来。这好不容易逃出来,若是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就算是侥幸没有被抓住,可三天时间也实在太短了。” 老人早已想到这一点,“你放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薛冠玉好奇。 老人邪魅一笑,老神在在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 县衙府。 楚南辞看着眼前的画作,决定直接去找林晚晚当面问清楚关于《晴夕晚》的事情。可就在这时,离愁突然领着几个受伤的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大惊,“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应该在去往金城的路上吗?怎么回来了?” 离愁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道,“回禀大人,我等刚出城不久便遭遇了埋伏,薛冠玉他……逃了。” “什么?逃了?”楚南辞先是一惊,而后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不免觉得事有蹊跷。 按说薛冠玉以前的那些旧部要么投诚要么已被处决,根本无心也无那个实力助他逃走,而他在江湖上也不曾与人有什么过命的交情,是谁会甘愿冒杀头的风险将他劫走?“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离愁低着头,神情愧疚道,“我等在峡谷时遭遇了埋伏,对方人多势众准备充分,见我方伤势惨重我便决定分头行动,让他们几个先护送犯人先走一步。可当我赶到汇合地点时才发现侍卫们已经全部惨死,手段残忍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楚南辞握紧拳头,重重砸向桌面,愤怒道,“传令下去,全城搜捕逃犯薛冠玉,方圆百里内的县城也一样统统不能放过,凡有举报者,重赏。” “是。” 离愁等人正准备离开,又被楚南辞从后面叫住,“且慢,此事蹊跷一定与薛夫人有关,去,把人给我抓起来不要叫她跑了。”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只要将薛母控制在手上,薛冠玉迟早会现身。 这边,薛母正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忽然一群官兵闯了进来。“来人,给我抓起来。” 见这阵仗薛母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