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嗷嗷嗷……” 恶犬眼睛被铁门栓刺中,顿时鲜血直流。疼痛让那只恶犬不得不放弃攻击,立马将脑袋缩了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春秀见准时机立马将手里带血的门栓一把插进了门框里,门板终于严严实实被关上了。 春秀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全部力气一般,转过身将早已汗湿的后背靠在木门上,缓缓向地下坐去。 那一刻,眼眶的眼泪再也遏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刚才那只恶犬狠狠冲她手臂咬了一口,还好手上绑的粗大的绳子为她挡过一劫。那狗凶猛的牙齿近乎将绳子给咬断,春秀看着手上残缺的绳索,后怕不已。 她再次捡起地上的铁片,用它割断了手上的绳索。这绳索被狗咬后倒是轻松了许多,没几下便给解开了。 就在春秀准备好好检查一下自己受伤的腿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异样的声音,伴随着门板的晃动。 不好,这群恶狗开始咬门了。 春秀心中一惊,立马环视一周将目光落在了墙角处的锄头上。 屋顶漏雨,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让眼前的锄头早已锈迹斑斑,不过春秀可没嫌弃的资格,整个屋子除了这把锄头再无可与那些恶狗相抗衡的武器了。 她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踉跄着踩过屋顶掉落下来的瓦砾与木板,来到墙角处将锄头紧紧握在手里,心里微微有了丝安慰。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门已经被咬出了丸子大小的窟漏。春秀看了一眼地上的木板又看了一眼刚才进门时发现的那几颗钉子,立马有了主意。 她捡起钉子,以锄为锤,用木板将狗啃出来的洞立马给堵上。 这方法果然有效,恶犬的攻击变得弱了许多,啃门的速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但春秀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突然发现门的另外一边又出现了一个丸子大的窟漏。 这窟漏就跟补丁一样,不补上就会越来越大,要不了多久这些恶犬便可通过洞口穿过来。 无奈,春秀只得继续翻找钉子与木板,继续将窟漏给补上。 就这样东南西北上下左右,春秀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又累又渴又饿,让她几度差点昏死过去。 可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屋子里能用的不能用的钉子,已经被她给用光了。 这些恶犬如狼似虎就跟发疯一般,要不了多久门就会被咬出一个斗大的窟漏来。 看来,今天这群恶犬不咬死她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是绝不会罢休的了。 春秀将最后一颗钉子钉进木板里,狼狈地瘫坐在地上。 她紧紧握着生锈的锄头就跟握着救命稻草一般,蜷缩在角落里等待着接下来这场殊死拼搏。 绝望地望向头顶还只剩几根房梁的屋顶,心想,要是此时她有一双翅膀该多好啊。 兴许是太过天真,春秀不觉也被自己的想法给蠢笑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现在的她好想再见少夫人一眼,再吃一次少夫人做的火锅,再为少夫人梳一次头。 如此,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不知是太累还是太饿,春秀就这样靠着墙壁给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那几条恶犬穿过门洞,朝她狂奔而来,个个如狼似虎…… —— “春秀你醒醒,春秀,醒醒。” 迷迷糊糊中,春秀听到有人叫她,她缓缓睁开眼睛,见来人是少夫人,眼眶立马噙满泪水,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少夫人?真的是你吗少夫人?婢子不会是在做梦吗?”春秀哭得眼泪鼻涕齐下,抱着叶知秋久久不肯撒手。 叶知秋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傻姑娘,怎么会是做梦呢。是我来晚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少夫人……”春秀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 突然,她想到什么,立马将少夫人从怀里往外推,嘴里不断催促道,“少夫人你回去,你快回去。这里是阴曹地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快回去。” 想来是自己太过思念少夫人,所以才会在黄泉路上产生幻觉。她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说是到了黄泉路上,见到生前忘不掉的人,后者将会大折阳寿。 想到这里,春秀忍不住后悔自责起来。自己真是该死,都死了还要连累少夫人。 听到这么说,叶知秋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傻妞,你这小脑瓜子整天都想些什么呢?什么阴曹地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