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离愁也被里面传出的香味深深吸引,忍不住走上前去。 在墙洞口嗅了半天,也没嗅出这令人直咽口水的到底是什么菜,问主子道,“大人,这厨房在做什么菜?怎么这么香?” 楚南辞扭头白了他一眼,心下想,你问我,我问谁去。 别说是离愁了,就是他也没吃过。 “走,进去看看。”楚南辞说着,推开院子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离愁当然得跟上,他虽不是吃货,但没有人能抵挡住这样的美味,刚吃过饭的他瞬间又觉得肚子空了一块。 两人刚走至门口,便听到里面有声音。 “姐,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和阿泽,你可知道姐你走后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学堂的生意越来越好,招收的学员也越来越多,附近好些镇子上的人听说咱们学堂后,争先恐后跑来学习。你走后的这段时间,咱们学堂已经足足招收了快五百学员了。” “五百学员了?”叶知秋感到很是惊讶。 虽然五百学员在新代几乎比不过任何一个学校,可在这个人人都赶着填饱肚子的时代,能有五百个孩子走进学堂学习,已经很难得了。 她知道,大部分的孩子并非真的是想来学习,而是冲着学堂的政策。 毕竟只要成绩好,好好学习,不但可以减免学费而且还可以挣钱,为家里分担。这可比外面做活轻松多了,而且像他们这种没力气个头小的根本就没人要。 不仅孩子可以挣钱,孩子的父母亲也可以跟着享受学堂的政策。 许多常年找不到活干的家长,听说只要把孩子送进学堂就可安排活计,便想也不想赶紧把孩子给送了来。 在粮食紧缺人人自危的当下,有活干就等于不会被饿死。再加上叶知秋离开学堂之前,针对学生家长所制定的其他惠民政策,让更多的家长不再将本该念书的孩子当成劳动力,而是心甘情愿送他们进学堂,让他们在知识的海洋里求生存。 有了学生还得有夫子。 少夫人曾说过,一个学堂想要发展得长远发展得越来越好,夫子尤为的重要。所以在寻找夫子这件事情上,春秀从不敢马虎。 为了寻找到厉害真正有学识的夫子,春秀四处打听,跑遍了周围相邻的好几个村镇。她虽然在少夫人的教导下识得些字,可到底是半罐水,上不得台面。 秉着对孩子们负责的态度,学堂新进的每一位夫子春秀都让老爷亲自过了目。经一番考试问答,老爷点头后,她才方敢将人带到孩子们面前。 门外,楚南辞听到两人的对话,对叶知秋更加敬佩起来。他常年在金城,就是金城这样的天子脚下也鲜少有如此忧国忧民,为民计深远的人。 可她,身为女儿身,却有着壮志雄心,忧国忧民之大胸怀,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待此次回京,他一定要将这一切上报给皇上,决不能让这样的栋梁之才给埋没了。 “春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叶知秋听到春秀说起学堂的事情,内心既感动又苦涩。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办学堂这件事情做大做强,让大邑国所有的孩子都能像新代的孩子们一样,有学上。 “对了,阿泽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说起学堂,叶知秋突然想起阿泽来。 春秀道,“姐你有所不知,你病倒后少爷为了找寻上次在府上救活你的师太,连夜赶回府去,春秀是好不容易才求了少爷让我跟着一起来。”可惜他们马匹太快,春秀不太会骑马,这才掉了队让师爷与师太先行。 继续道,“阿泽很想你,自你走后他担心你担心得整天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人都瘦了好几斤呢。”笑着打趣道,“本来就瘦,现在瘦得更像只小猴儿了。” 听说阿泽瘦了,叶知秋很是心疼。“阿泽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饭吃不好觉睡不好,可是会耽误他长个儿。我并非不想你们,也并非不想回去,只是离开府后,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 春秀越听越气愤,就连手里的火锅似乎也不香了。正义凛然道,“姓薛的他也太欺负人了,竟想拉姐你做替死鬼,还给你灌百草枯。” 百草枯的厉害,春秀自然是明白的,穿肠烂肚恶毒至极。一想到主子遭的这些罪,她就恨得牙痒痒,眼眶红红,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快要捏出水来。 她没想到少夫人离开清河镇后,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小小一个清河镇竟如此凶险。 抱不平道,“还有林家小姐,她怀疑谁也不该怀疑姐姐你啊。你救过他们林家两命,又因为林家的事情卷入其中,差点被薛冠玉毒死被大火烧死,她怎么还能怀疑是你拿了他们家的画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