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薛冠玉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相公。”林晚晚轻轻推了推他,唤他起来。 薛冠玉极为不耐烦的翻身下床,满脸的怨气,“谁啊?这大晚上的跟招魂一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少爷,少爷快开门啊,出大事了。”门外舒儿哭腔急道。 听闻是舒儿,薛冠玉大致已经猜到出了什么事,脸上的不耐烦更加重了几分。 门打开,明知故问怒问道,“怎么了?” 舒儿急切道,“少爷,孩子没了,璇儿姐姐流了好多血,现在人事不省大夫说恐怕已经熬不过今晚了。少爷你快去看看吧……” “哼,那女人又做什么妖?”他眼里嘴里满是不屑。 对于一个他不爱也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薛冠玉向来弃如敝履。 冷冰冰怒道,“那女人就是个扫把星,今天是本少爷大喜的日子,她就不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吗?非要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恶心人,我看她是一个人心里不痛快非要弄得全府的人都跟着不痛快。”” 在他看来,叶璇之所以搞出这么多事来,不过是因为看他娶亲心生嫉妒,所以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想要博得他的关注骗取他的关心罢了。 但他叶璇在他薛冠玉眼里,早没了分量,又岂会因为她而乱了心绪扰了清净。 别说是假了,就是真的,他压根也毫无所谓。 说出的话凉薄又绝情,“你回去告诉那女人,让她要死给我死远一点,别脏了我薛家的屋子。若她再不给我老实一点,我此刻就下令让她立马给我滚回牢里去,省得在我跟前碍眼。” 舒儿跪在地上,将头磕得砰砰直响,鲜血顿现,“少爷,婢子求求你了你去看看吧。璇儿姐姐昏迷中已经唤了少爷的名字好几次了,她刚刚失去了孩子此时心里可想有多痛,求少爷就当是发发慈悲去看看她吧。” 薛冠玉看到地上的鲜血,动了怒,“来人,给我将这混账东西给拉下去杖责二十。”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这下贱胚子如此不懂规矩,竟敢在他新房门口见红。 晦气,真真是晦气! 舒儿被拖了下去,临走时还不断哀求道,“少爷,求求你去看看吧,璇儿姐姐真的快不行了。少爷,一日夫妻百日恩,舒儿求求你了,你就当去见璇儿姐姐最后一眼吧……” 然而不管她怎么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情,男人的态度始终不变,丝毫没有要去的念头。 薛冠玉拍了拍衣袖,命身边人赶紧将门前的血迹给擦拭干净,这才转身回房。 然而他猛地一转身,撞在了一道柔软的人墙上。 林晚晚气若幽兰道,“相公,怎么了?” “没什么事,新来的丫环不懂规矩大呼小叫的,快睡吧。”薛冠玉敷衍了几句,拉着她的手双双往床榻上走去。 沉浸在一片喜悦安详的薛府后院,传来舒儿声声哀嚎声。 杖责二十乃是处罚里极重的了。 若非舒儿平日待人友善乐于助人,行罚的两人刚好也曾受过她的恩惠,否则就她的身子板别说二十下了,怕是十五下也难以撑过去。 彩莹得知舒儿受罚,赶紧赶来,却已经行罚完毕。 舒儿躺在条凳上,臀 部那一块早已血肉模糊,分不清哪里是衣服哪里是血肉。满目疮痍,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