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薛冠玉问道:“招了没?” 薛川摇头,“没有。” 薛冠玉恨恨道,“那赶快动刑啊,还在等什么?我就不信我们大牢里那么多刑具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叶知秋。” “少爷不可,她虽说有嫌疑,可终归是苏家的少夫人,而且听说在苏家很是受宠。要真弄成冤假错案让其受了罪,怕是苏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薛冠玉冷哼道,“苏家少夫人怎么了,那苏楠不过是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还能拿我怎样? 这是我薛家的地盘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他就是亲自来了,我也叫他又去无回。” 薛川摇摇头,知道他在气头上,只能耐着性子劝说道。 “少爷,那苏楠虽是病秧子,然苏家那位老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说着悄悄凑近其耳边,神情严肃道,“少爷可别忘了她可是通州前太守的嫡女。” 当年薛太守一家蒙冤受难,苏老夫人跟着苏芩洗逃至柳县。 时隔多年,通州太守的冤案早已平叛。 可苏老夫人却不舍亡夫,一直不愿回通州去,所以留至今日。 薛冠玉怔住,“我怎么忘了这茬了。” 薛川继续分析道,“那苏老夫人到底是薛家嫡女,位份高、身份重。 如今通州太守薛启惑乃是老夫人胞妹所生,要是她写封信去往通州,少爷这县长之位怕是不保啊。” 薛冠玉顿时没了主意。 “先生所言极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听薛川继续道,“硬的不能来,但咱们可以来软的。” “软的?” 男人不解,满脸疑惑看向他。 薛川阴笑着点点头。 这时,彩莹突然敲门,“少爷,婢子可以进来吗?” 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薛冠玉清了清嗓子,“进来。” 彩莹抱着香烛走了进来,先是给薛冠玉行了礼,而后看向薛川,“先生也在啊,那婢子等会再来。” “无碍。” 薛冠玉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香烛,道,“这些小事你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又何必什么都要你亲自动手。” 彩莹回道,“婢子虽只是少爷房里的丫环,但对老爷却也当亲生父亲一样看待。如今老爷不在了,婢子能做的不多,也算是全了一份孝心。” 薛冠玉被她的话深深触动,上前将她轻轻搂在怀里,“莹儿有心了。本少爷能遇到你真是莫大的福分啊。” 两人热热切切,薛川赶紧低下头去。 彩莹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薛川的方向,暗示房里还有人,薛冠玉这才不情不愿将她松开。 彩莹看了看手里的香烛道,“少爷,灵堂的香烛快没了。这些是往年剩下的,想来问问少爷可否拿去灵堂先用着。” “去年的?” 薛冠玉拿起面上的一根看了看,皱了眉,“我记得去年这批香烛染了水已经废了。” 彩莹为难道,“确实如此,可灵堂的香烛已经用完。如今还不能出府采办,所以婢子才取了去年的来问少爷……” “对不起少爷,是婢子考虑不周。婢子该死,婢子该死。” 说着,作势要跪。 薛冠玉连忙将她扶起来,“这怎么能怪你呢。香烛不可马虎,别的人出去我也不放心,这样你拿着我的腰牌去东街香烛铺,让掌柜的送一批上等香烛到府里来。” 说着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这些不能用的玩意儿全都销毁了吧。” “是。” 就这样,彩莹如愿拿了腰牌出府。 刚走出薛府门口,她便左右瞧了瞧。 见身后人跟踪立马混进了人群。 白敛眼尖,立马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条巷子里。 彩莹急问道:“白敛,老爷呢?” “老爷等候你多时了,跟我来。”说着在前领路,将彩莹带去了一家酒肆二楼。 “老爷。”彩莹见了立马行礼。 说道:“婢子看见老爷放的风筝了,所以便寻了借口出来。” 自当日薛府一别,两人便约定——一旦有事,放风筝寻人。 “快起来。”苏青山赶紧将其扶起,问白敛道:“怎么样可有人跟着?” “老爷放心,属下一路很是小心,没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