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如今城门已关,想来薛冠玉抓不到凶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回清河镇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叶知秋安抚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父亲母亲也无须太过担心。正好明天我去薛府出诊,顺道打探打探情况。” “去薛府?”二老同时诧异。 “嗯。”叶知秋点点头。“听说是薛冠玉房里的丫环怀了身孕,经此一吓有滑胎征兆,所以薛母刚刚派了人来让我入府为其检查。” 苏母不放心道,“柳县这么多大夫,为何偏偏叫你去?” 叶知秋也有些疑虑,不过……“来的人说是薛少爷有忌讳,不让外男近身。” 苏父怒道,“我看他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些叶知秋又何尝不知,可如今节骨眼上自己若是不去倒显得心虚了。 而且就薛冠玉的行事作风,若不去他一定会趁机对苏林两家发难。 见二老仍有些担心,叶知秋继续道。 “父亲母亲请放心,如今《晴夕晚》尚在薛府,最近查得这么严,想来彩莹一时半会是捎不出来了。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只能自己进府取。明天我进府后找准时机将东西拿到手。” 只要能拿到手,一切就都好说。 苏父叹息道,“是啊,当年正是这幅《晴夕晚》救了老夫一命,如今若能完璧归赵也算是平了我这些年的意了。” 他的语气突然有些语重心长起来,“可是知秋你记住了,见势不对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切勿意气用事。东西我们还有机会再拿回,可命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听父亲这样说,叶知秋很是感动。 她很庆幸自己能再次拥有生命,更庆幸嫁的人是苏楠,让她拥有了另一时空同样真切的来自家人的关爱。 她眼眶有些湿润,笑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处处小心。” —— 薛吉的死很快传遍。 苏楠知道后,很是担心他们的处境,可柳县当晚即封了城。 外面的消息进不去,里面的消息也出不来。 苏楠坐在半山腰的那座房顶上,枕着手臂看着悬在头顶的月亮,猜测这个时候叶知秋在干嘛。 另一边,叶知秋坐在院中石桌前,双手撑着脑袋,盯着月亮发呆,眉眼愁浓。 一轮明月,好似将两个天各一方的人连接在了一起。 薛冠玉:欲知方寸,共有几许新愁? 叶知秋:芭蕉不展丁香结。 齐声道:枉望断天涯,两厌厌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