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前你睁眼看看我们啊……” 女人哭得悲恸,临书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切,泪水早已打湿了脸庞。 就在这时,病榻上的男人,眼睛突然有滴泪悄然滑过。 “你能听见我说话?太好了,你能听见我说话。” 辛怜激动不已,看了看一旁的药,猛地端起来灌了一口,而后对准病榻上男人的嘴,尽数灌了进去。 一阵猛灌,呛得戚掌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临书顿时欢喜道,“醒了,阿爹醒了。” 然而她还来不及高兴太久,病榻上的男人再次恢复了死一样的沉寂。 叶知秋立马上前把脉、检查,而后对辛怜无奈地摇了摇。 “戚掌柜五张俱损,能拖到现在已是奇迹。如今虽还留着一口气,只怕也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你们母女。” 听闻此言,辛怜仿如一滩软泥瘫在了地上, “不,他是在怨我,怨我在他临死之际也不肯带女儿来见他。是我,是我的错,我不该将大人之间的恩怨连累到孩子。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得他们父女连最后一面都无法见上。是我,都是我的错……” 她哭得声嘶力竭,不断用手捶着自己胸口,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临书赶紧上前制止她,“阿娘,阿娘您别这样。阿爹已经这样了,您若再出什么事你们叫书儿如何是好?” 母女俩抱头痛哭,哭得肝肠寸断。 见如此,叶知秋突然神情凝重,说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能让戚掌柜醒过来。” “什么办法?”辛怜立即看向她,满眼的渴望。 只见她打开针袋,从里面取出最长的三颗,分别扎入其眉冲、五处、曲差三个穴位。 针入体,戚掌柜的眉心立马有了反应,接着只见她握住针脚轻轻一拈,昏迷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 辛怜一把握住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横之,横之你终于醒了。” 戚掌柜看着眼前的泪人,有些不敢相信,“怜儿?是你吗怜儿?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是我,我来了,我来看你来了。” 戚掌柜惊喜之余,满脸愧疚。 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歉意,“对不起怜儿,我知道我没资格求得你的原谅,只求你放下过去,带着砚台和女儿离开这里,回到金城好好生活。” 两人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打在上面,灼热而心酸。 她哭着摇头道,“不,不是的,其实我早就不恨了,只是一直不敢面对你。” 说着对身旁的女儿道,“临书,快,还不快叫爹。” 临书流着泪上前,辛怜赶紧将她的手和戚掌柜的手握在一起。 只听她生涩唤了句,“阿爹。” 再平凡不过的两个字,却让病榻上的大男人顿时流泪哽咽,“诶。” 他看着她,眸子里散发着温柔的目光,舍不得挪开眼睛,“临书,你就是临书?” “阿爹,你快好起来,书儿不想没有阿爹。” “临书乖,阿爹走后记得好好照顾你母亲,阿爹对不起你。” 话落,他突然猛地咳嗽起来,而后双手一软缓缓闭上了眼睛。 “横之,横之……” “阿爹,阿爹。” 病榻前的两人立马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