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拉着秦浩悄然退下,院子里留下两道清影对立而视。 “你……醒了。” 她的声音很小,可他却听得很清楚。 点头,“嗯,醒了。” 一段长长的沉默。 “我……” “我……” 两人不约而同开了口。 良久,男人再次开口,“昨晚,没伤到你吧?” 女人轻轻摇头,突然抬起头来,疑道,“你到底患的什么病?为何会这样?” 在新代她也算见多识广,听闻了许多罕见病情,可还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病症。 男人没有回答,只轻轻叹息着转过身去,望向不远处的池水发呆。 池中一条灵巧的金黄锦鲤正跃水而上,刹那而起,迅速而下,生命的灵动不过刹那。 女人没再追问,他既不想说,那问下去又有何意义。 —— 前厅。 一行人陪着苏老夫人用茶。 林姨娘领了林晚晚进来,妇人的稳重与少女的活泼行成鲜明对比。 目光往后,老夫人眸子立刻亮了起来,赶紧起身,“这不是我们晚丫头吗,竟出落得这般标志,快让苏祖母瞧瞧。” “祖母,晚儿可想你了。”林晚晚也不避生,笑着一头扎进老夫人怀里。 当年林府未搬离柳县时,两家时常走动,加上林晚晚从小就水灵招人疼,又和苏楠定了娃娃亲,老夫人待她自是如亲孙女的。 如今多年未见,竟也不觉丝毫生疏,老夫人打心底里高兴。 见老夫人如此高兴,一旁的人也都跟着乐呵着。 “晚晚,你看老夫人见到你多高兴,这次回来你可得多陪陪老夫人。”一旁的苏夫人笑道。 林晚晚俏皮道,“那是自然,这次我和阿爹回来就不走了。” “真不走?”老夫人笑问。 “真不走,” 再次确定,老夫人笑得更开心了,“晚丫头,你可不许骗苏祖母啊?” “我骗谁也不敢骗祖母啊。”林晚晚缩在老夫人怀里娇嗔道。 —— 书房。 两人相对而坐。 苏青山,“不走了?” 林云海摇头,“不走了。” “非不可吗?” 林云海沉默须臾,毅然点头。 “那好吧,既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晚晚……” 提到晚晚,林云海的眸色顿时深了许多,抱拳道,“若这次计划失败,还请苏兄看在往日情分,替我和晚溪多加照看着晚儿。” —— 男人伫立池边,一阵微风拂过,不觉轻咳起来。 叶知秋眉头几不可见的蹙动了一下,“你的身子不宜受凉,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男人怔怔望着前方,没有答话。 进了屋,叶知秋扶他坐下,趁机把了一下脉,眸光不由得深邃起来,“你,你的病……” 男人冷厉的眼神一扫,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冷道,“若想活,就把昨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否则……知道了吗?” 他的力气很大,叶知秋被掐得满脸通红,不断点头,“知……知道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男人这才肯松开手。 叶知秋猛地深吸好几口气才渐渐缓过神来,一时间竟也有些恼了,“你这个疯子,昨天就不该救你。” 此时秦浩进来禀报,见气氛不对正欲出去,却被苏楠叫住,“什么事,说。” 秦浩看了看叶知秋脖子上的痕迹,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小了许多,“前厅来话,叫少爷和少夫人一同过去。” “何事?”他问。 按惯例,他抱病在身不需向家中长辈请安,以至这些年鲜少出现在前厅。 秦浩小心翼翼道,“是……是林家小姐来了。” 男人眸色一沉,喃喃道,“她来干什么?” —— 前厅设了宴,热闹非凡。 宴席上方,苏老夫人笑着招呼大家动筷。 林晚晚第一个看见苏楠,立即如脱笼的兔子一样离开坐位迎了上去,委屈巴巴道,“苏楠哥哥,晚儿可算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 她话刚说一半,突然被身边一位婢女轻咳打断